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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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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

在这段不算长也并不短暂的时间里,我从开始的苟延残喘慢慢学会了怎么样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我在睡梦中一次又一次梦见我生命转折的那一天,有的时候我梦见用自己的双手杀掉了那些黑衣人救下了章隆;有的时候我梦见我没有杀掉挽歌,而是和她并肩一起击败了所有的敌人;还有的时候我梦见自己变成了黑色衣服那伙人中的一个,然后在梦的最后将手里的剑一次又一次刺进挽歌的后背。

每次醒来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心脏完完全全拧到了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是该试着忘记那一天还是用噩梦来替自己赎罪。

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那一天我拥有足够的力量,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那时候拥有挽歌那么强大的力量,或许我现在已经和盈风结婚,店铺的规模越开越大,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伸手可得。

可是当我用那把短刀刺入挽歌的身体之时,这些就已经离我远去了。如果我们的世界有因果的话,这就是我应得的报应吧……大概。

【神都】的世界慢慢变成了我的世界,我真正的世界……

************

“他妈的,你们搞砸了关我什么事!所有事情都要我给你们擦屁股?”

某个小镇的酒馆,阿斯特拉佣兵公会临时的据点,一个粗野的男人一边大口啜饮着手里的酒精饮料一边对面前的四个战士吼道。

我坐在酒馆另一边的角落里,用虚拟的煎蛋和烤香肠满足着自己的味觉,并将那边无聊的争吵当做下饭的东西。

那个男人是阿斯特拉的公会会长,库隆。脾气暴躁的他正毫无节制的对他的四个公会成员释放着怒气。从他的大嗓门里很容易就能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加入这个公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有人邀请了我,于是我就同意了。

作为佣兵,加入公会可以更容易的接到一些高报酬的任务,而且在某些任务需要帮手的时候,同公会找来的家伙多少能够多值得信赖一点点。

一切如我所料,库隆在几分钟之后扫视了一圈酒馆,然后丢下那四个家伙向我走过来。

他一屁股坐到我面前的座位上,脸色相当差劲。

我嚼着并不存在的香肠,没有看他,也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因为我知道他会先开口。

“你还真是喜欢在这个世界吃东西……”

他非常勉强的让自己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在这里购买食物所需要付出的价钱并不便宜,所以大多数人只是出于好奇或者凑热闹才会做这种事。然而靠营养剂在外面世界活着的我只有在这里才有机会让自己的味觉系统不至于退化。

我没有搭话,只是一味的将盘子里的东西运送到胃里,然后在盘子清干净之后擦了擦嘴,靠在椅子背上坐直。库隆在这期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我完成整个用餐过程。

“绿蛇他们接了一个抢劫的任务,本来以为是可以轻轻松松对付的对手,所以只去了五个人。结果刚托被打成重伤,任务也被迫中止掉了。”

“所以呢?”

我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依旧装糊涂。

“所以准备让你出马,把东西抢回来。”

库隆的的鼻翼在微微煽动,我知道他正压制着自己暴躁的脾气来和我说话。

“对手什么级别?”

“据说只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其他三个绿蛇说他们搞的定。”

我等级在最后一次测试的时候是B,而在以往战斗中所取得的战绩足以给我在同级别战斗中取胜的自信。绿蛇他们中有两个C级和两个D级的战士,这场仗可以打。

“报酬多少?”

“三万金币,全都给你。只要不让这帮家伙搞砸公会的信誉就行。”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我清楚库隆至少为自己瞒下了一万,有可能替绿蛇他们也瞒下了一些。不过无所谓,三万对我来说已经值得赌上性命打上一场。

库隆经常在这种时候来找我帮忙。不仅仅是因为我是这个小公会中排的上名次的战士,更多还是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任务,只要钱足够我就会同意,哪怕是围剿超高级战士那种九死一生的任务也一样。

好在这种任务并不多,而且我的运气也不算是太差,所以我仍然活着。

************

直到我成为一个职业战士以后才慢慢发现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庞大。而且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多数和我一样甘愿做职业战士的玩家竟然也都将自己的神经拟真级别设成了零级。

同样作为“电池”,像我这样自愿以高神经拟真级别来换取自由度的人大概只有万分之一。而我做这种选择的理由很简单……就像章隆当时所说的,只有这样我才有真正活着的感觉。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我真实的世界。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普通玩家在选择了职业战士这种身份以后,仍然将神经拟真级别设的这么高。因为很难想象,身为整个游戏中最容易出现生命危险的一类人会做出这种选择。

给了我答案的是一个朋友,也是将我介绍进了阿斯特拉公会的那个人。神经拟真级别所影响的并不仅仅是视觉效果、痛觉和其他种种感受,它所决定的更多的是你在这个世界做能做到的事情。攻击的准确程度、战斗时高速移动种的视觉捕捉、空战时候重力对方向感的影响……很多因素都在你成为职业战士的时候才能有深刻的体会。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只有神经拟真零级的时候,玩家的能量级别才能够超越A级。

那个朋友在外面世界是一个普通人,但在这个世界他却是和我一样拥有不可轻视力量的战士。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似乎这种人在外面有专门用来沟通的网站。

章隆当时进入的那个加密网站似乎就是他们这种人所建立的,那个改变我们生活的升级包也是从那下载的。

当他把这些情报告诉我以后我才想明白以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挽歌和那些穿黑衣服的人等级很明显已经超过了A级。像他们那种程度的能量加速、爆发和高攻击力的能量刃绝对不是A级战士能够做到的。只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在A级以上还有更高的级别,所以也没有往这方面思考。

A级之上再分十级,从九到零,零级的战士听说都是传说级的存在。我交战过最高级别的战士大概是八九级的样子,如果是单挑我不认为自己有取胜的机会。

当然,那个时候是一群人打一个,所以我们也不是很吃亏。

回想起来,我会说挽歌至少应该在五级以上,那些穿黑衣服的家伙大概是七级左右。

如果不是我背后的一刀,挽歌就算是打不赢,也绝对可以毫发无伤的逃离。

每次想起那段时间的事,我都会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可以去恨章隆,正是他的“舍不得”让黑衣服的家伙抓住了足以要挟我的把柄。可事实上,作出用挽歌的性命换取章隆这个决定的是我自己。

我真正恨的是我自己而已。可是如果再遇到那种情况,我该怎么选择……

如果再次让我见到那些家伙,我只希望自己的力量足够给自己另外一种选择。

“贪狼……你……没事儿吧?”

一个声音将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我抬头看去,发现绿蛇他们正站在我面前,用略带警惕和不安的脸色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仇恨的情绪控制了神智。抬手捏了捏脸,我对他们摇了摇头。

我和公会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什么交集,除了被拉上一起执行任务以外,我和他们也只不过是点头打招呼的交情。

公会里唯一的那个朋友经常骂我眼神阴沉杀气太重,可是我并没有刻意去改变。

所以到现在为止能够忍受我坏脾气,算得上朋友的也只有他一个吧。

“说说情况。”

我对绿蛇说。

绿蛇是个故意把头发染成绿色的高个,他身上的铠甲也在边缘部分点缀着没品位的绿色。他沉默的看了我几秒钟,然后拿出一张地图。

“我们接的任务是私人匿名发布的任务…是先付佣金的…所以会长才这么…”

这种先付佣金的任务对公会信誉度要求很高,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库隆这么生气了。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个,这个公会的存活本来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行。

“说重点,对手水平怎么样?”

“挺厉害……”

我对绿蛇的说话方式十分厌烦,因为他说的在我眼里和废话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里面有个高级战士……”

站在绿蛇旁边的阿什维克接口道,“那个家伙起码是B级。”

“配合怎么样?”

“挺不错的,高级的那个家伙主攻,其他几个只是纯粹替他防御周围的攻击。他们的移动很有章法,队形不乱,一看就知道以前练过。主攻的家伙用高能量的攻击,五分钟就耗尽了刚托所有的能量,然后砍伤了他。”

阿什维克的思路很清晰,我对他的答案表示满意。

“讲讲之后发生的事。”

“刚托倒地以后我们立刻就放弃了进攻,直接护着他走了。”

“对方追击了么?”

“没有,他们很狂的向我们叫喊了几句就笑着走了。”

我已经了解到了我需要知道的事情,点头示意阿什维克停止。他很识相的安静了下来。

“两个战术,你们自己挑。”

我竖起了自己的食指,“第一,用突袭迅速重伤他们中的一个,挟制以后用人质换你们要的东西。”

绿蛇和阿什维克他们互相看了看,“第二个战术呢?”

“正面战,我们将高级战士和其他人进行分割。我负责缠住他,你们迅速解决一个到两个人,然后来帮我。”

绿蛇嘴唇动了动:“我觉得第一个战术有点儿太卑鄙了……”

“我也这么觉得。”

另一个人说。

绿蛇看起来并不是多么正气凛然的家伙,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身为战士的自尊心却比较强烈,面对可以正面击败的对手,像这种偷袭胁迫的手段会本能的引起他的反感。

“你们不用的话不代表别人不会用类似的手段对付我们。”

阿什维克说。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我并没有说话。就我而言,我只对那个重伤刚托的战士有兴趣。刚托是C级的战士,按照他们所说的情况我认为对方极有可能已经到达了A级。

如果能堂堂正正和那个家伙交手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以好好地体会一下我自己的力量到底到达了一个什么层次。但是往往事情都不会像你想象中那么顺利。

绿蛇并不善于言辞,他被阿什维克说的有些动摇,但还是没有松嘴。我有些厌倦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又开口了。

“对方不是傻子,突袭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想像上次一样,冠冕堂皇的走到对方面前撂上几句狠话,提升好能量然后再开打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提醒你,我并没有说自己一定能打赢那个家伙,而且你们也不一定就能成功的分割他们。如果拖到持久战的话,配合程度更默契的一方肯定会赢。”

绿蛇妥协了,和他站在一边的那个家伙也没有继续坚持。

************

在去往那些家伙所在的镇子的路上,我和他们仔细研究了如何分割对方阵型的办法。虽然不一定会奏效,但总比一窝蜂的涌上去乱打一气的好。

“你们到底要去抢什么东西?”

我一边走一边问。

“煌霜护手……”

绿蛇说。

我微微愣了一下:“这么高级别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他们那种水平的人手里?”

“谁知道呢,给任务的那个家伙说让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那东西。如果找不到的话也没有关系,但是至少要把有关那东西下落的情报从他们嘴里要出来。”

“总而言之……不把他们打败的话是不行的吧……”

阿什维克说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东西真的在他们那里,我们根本就打不赢……”

我皱着眉头说,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提高。

他们几个都没有说话。

煌霜护手是一整套装备中的一件,我记得曾经在拍卖行看到过其中另外一件煌霜之石,标价是一百万,具体的竞价如果不出价的话是看不到的。那种档次的装备完全不是我们现在能够企及的东西。

而且我也猜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次任务的总金额大概会是在十万左右甚至更多……

毕竟能够弄到煌霜护手情报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煌霜护手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物品。库隆那家伙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老实。

唯一让我疑惑是,为什么那个家伙要挑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公会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为了避开那些大公会的耳目?越去想这种事就会有一种在被人利用的感觉。

“贪狼,你是怎么认识布鲁瑟的?”

就在我把脑细胞用在思考不着边际的事情的时候,阿什维克说话了。

“为什么问这个?”

我抛掉胡思乱想的事情,看向他。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扔下一句冷冰冰的回答,噎的他说不出话。

布鲁瑟就是拉我入会的那个朋友。我是在一个单人任务中碰到他的,最开始的时候是敌人,因为他的任务目标和我相同。

当我们两个人打了个不相上下的时候,他突然退后不打了,然后说出了让我惊讶的话。

“如果你加入我们公会的话,东西你就拿走好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一瞬间以为自己遇到了神经病。可是在后来一段时间里,我渐渐发现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是在真真正正的享受这个游戏,按他的话说就是说,网络游戏真正有价值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是那些虚拟的物品。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整个公会的人都相当喜欢他,他也得心应手的交了非常多的朋友,我只是其中的一个。

但是至少我可以信任他,在后来的一些任务里我我帮过他,他也帮过我。

我觉得他在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的人。有些人在虚拟的世界里会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布鲁瑟不是那样的人。他的洒脱不是能伪装出来的东西。

如果不认识他的话,大概我早已经在战场死掉了。这并不是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而是他像缓冲剂一样延缓了我内心里黑暗爆发的机会。

在当初刚刚成为“电池”的时候,我像疯子一样提升着自己的力量,不断将自己的性命置于生死的边缘,无数次任务以对方的死亡作为结果出现在我面前。

我那个时候已经不在乎对方是否会在现实死掉,而我心里知道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被人杀死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用别人的性命作为自己提升力量的手段,代价就是你同样要赌上自己的命。

在认识了布鲁瑟以后,他的一些想法潜移默化的开始影响我。他标志性的乐观笑声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其实和外面没什么区别。于是我不再与这个世界为敌,真正开始“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因为我毕竟是一个不稳定也不愿意和别人过多交流的危险家伙。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不会真正将后背交给这种人。

************

“什么!你别开玩笑了!在镇子里面开战说不定会被通缉!”

绿蛇站在墙角对我低吼。

我抬眼看了看目标所住的旅馆,“他们已经在这个镇子里住了很多天,如果你要等他们离开镇子到野外的话就要在监视他们很长时间,一出门就要进行跟踪。稍有疏漏突袭就泡汤了。”

“所以你就打算他们一露头就直接开打?这也太鲁莽了吧!”

在城镇里战斗很容易会损伤城镇里的设施和居民,如果是大城市的话肯定会招来卫兵。但是我认为这种小镇子最多也就只有几个有战斗等级的玩家而已,而且在地图上也明显标注这个镇子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可是眼前的这几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样子让我完全没辙。这也不是不能理解,身为佣兵所有人都很清楚被通缉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没有办法,只有演一场戏了,我不喜欢这种手段。

我和他们交代了一下,他们松了一口气,去镇子外面进行埋伏。而我负责将那几个家伙引过去。

百无聊赖的在拐角坐了一个上午,终于等到了目标出现。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嘻嘻哈哈从旅店走出来,一边吵闹一边向街道的另一边走过去。

旁若无人的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装备,很容易就能认出其中那个高级的战士。那家伙穿着一整套包括肩甲,护手和钢靴的铠甲,腰间挂着的剑鞘上还有魔纹。

其他几个家伙的武器也不错,但是防具显得比较随便,和我一样只穿了半身的胸甲。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冲他们走了过去。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狠狠的用肩膀撞了一下那个女孩。

“你干什么!”

那个女孩捂着肩膀,皱着眉头从后面向我叫道。

我回头用不屑的目光瞟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扭头继续前进。

“站住!”

如我期望,其中一个男的说话了。如果他们不理会我的挑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了?”

我故意摆出令人厌恶的表情瞪着那个说话的家伙。与此同时,我注意到那个高等级的家伙只是在后面皱着眉头看我。

“你这家伙撞了人怎么还这么没礼貌!”

那个男的走到我面前瞪着我。

“那个母狗也撞了我,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故意选择了肮脏的词汇刺激对方。

“你骂谁!”

那个女孩气的满脸通红。

我伸出手指直至她的鼻子,“你说呢?”

女孩气的手发抖,她旁边的那个男的拔出剑就向我砍过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所以不可能被他击中。

我在手里立刻攥了一发能量弹,在极近的距离直接打在他的身上。由于时间紧促,我没有用太多能量,所以那个能量弹的威力不大,只是打得他向后摔倒。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立刻向镇外逃去,令我庆幸的是他们按照计划追了出来。

我没有用太多能量进行加速,只是把速度保持在C和D之间,希望用这种方法降低他们的警惕性。

令我意外的是,那个高级战士并没有凭借自己出众的实力脱离队伍来拦截我。

这是非常有经验的做法,看来这场仗有的打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绿蛇他们在约定好的地方所做的记号,于是我装作力竭的样子从空中落下来。

“一群人追我一个,真是很有尊严的表现。”

我对他们说。

“你往女孩子身上瞎撞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表现出很有尊严的样子!”

一个男的叫嚷道。

“有本事和我单挑!”

我摆出慌乱的神情,然后不断在心里骂着自己演技的拙劣。

“这可是你自找的!如果我们赢了,就得给她跪下道歉!”

那个被我用能量弹打出去的家伙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少女,一边提升能量一边向我走过来。

我心想如果是你来和我打的话计划可就真泡汤了,因为就算我可以打赢他,也不一定能挟持住这家伙。

“那么如果我赢了……我就要你一只手!”

我拔剑指向他。

那个准备和我开打的家伙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

这句话起作用了,那个高级战士抬脚向这边走过来。

“这仗我来打。”

“龙盘!”

那个女孩叫了他的名字。

被叫做龙盘的家伙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示意她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龙盘!快点儿解决他!我明天还要交报告,不能玩太久。”

另外一个没有动身的男的神情自在的抄着手准备看好戏。

我向后慢慢退去,尽量的把他带的离其他人远一些。

龙盘在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解开了腰间的武器,但是却没拔剑。

“你觉得对付我根本不用出鞘?”

我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不过这句话在对方听起来更像是挑衅。

“你如果现在就道歉我们不需要打架。”

龙盘盯着我,眼神相当认真。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开始全速提升能量。由于提升速度太快,能量火焰从我身上爆了出来,扬起了一大片尘土。

这个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向天上甩了一颗能量弹。

绿蛇他们从埋伏的地方像旋风一样冲了出来,对准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家伙放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能量弹和能量刃。

那几个家伙在绿蛇他们突袭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进入战斗状态,一片能量爆炸声中传来了痛苦的叫声。

龙盘在绿蛇他们发动进攻的时候像疯了一样用全能量加速冲了过去,我紧紧追在他后面想多缠他几秒钟,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追不上他,而且自己的身体也根本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加速度。

那家伙一定是非常激动,不然不可能在那种程度的冲击力下保持清醒。

“再往前一步有人可就要死了!”

绿蛇的声音透过被能量弹炸起的尘土传了过来,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始减速并给自己做了一层护罩,防止龙盘反过来找机会挟持我。

当尘土散去以后,我看到绿蛇已经将武器架在了那个女孩的脖子上。另外的两个男性似乎在能量弹的袭击中收了不轻的伤,现在正倒在地上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用剑指着他们胸口的人。

“是你们!”

龙盘愤怒的吼道,“真是卑鄙!”

“老老实实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你的同伴会很安全。”

我站在他背后几米远的地方说。

“煌霜护手……我们已经卖掉了!”

阿什维克将剑插进了他脚边那个家伙的胳膊,那个家伙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你想玩我们的话,我们就陪你们好好玩上一整天。”

我阴沉的说。

“我没说谎!你们别杀他们!他们……他们是神经拟真是零级的!”

龙盘叫着。

他的话一瞬间将我拉回到了很久以前,身为一个低级玩家的我,在那个时候对那群穿黑衣服的家伙说过类似的话。当同样的事情再次展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所处的位置已经做了一个置换。而现在,我才深切的感觉到我当时是多么的天真幼稚,和现在的他们一样。

“绿蛇,把他们分开,问他们买家的样子。答案有差别的话就先杀了那个女的。”

我大声说。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做好了高度的戒备。但是龙盘没有暴起发难,也没有急着改口,所以我知道他们大概真的已经卖了那个东西。

绿蛇他们在低声拷问的时候,龙盘转过身看了我一眼,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某种令人厌恶的蠕虫。我麻木的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就好像在看很久以前的自己。

“你也说说吧,买家的样子。”

龙盘用了几秒钟强压下自己的怒火然后才开了口:“穿灰色斗篷的家伙,黑色的长剑,眼角有獠牙似的纹身或者刻印之类的东西。”

“买了多少钱?”

龙盘沉默了几秒,然后伸手从腰上的包囊里拿出一个钱袋扔在我面前。

“差不多就是这些,你们拿走吧,别杀他们。”

我愣了一下。事实上我问那个问题只是好奇,并不是抱着勒索财物的想法,所以我没有捡那个钱袋。虽然我知道煌霜护手的价钱就算再低也能让我将身上的装备提上一个档次,况且看他们当初嘻嘻哈哈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人强买强卖了的样子……

“我的目的不是你的钱。”

我这样说着,从地上捞起钱袋向他扔了回去。

这回愣住的是龙盘。大概他很难想明白像我这种用卑劣手段来偷袭对方的家伙为什么会拒绝这些钱。事实上我也说不明白,我只知道如果我拿了这个钱我会对自己感到恶心。

我会为了三万金币作出挟持人质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但是却没拿那个沉甸甸的钱袋,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大概我还没完全丢掉自己的原则,我只能这么解释。可是如果你让我解释自己的原则是什么,那又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了。

绿蛇他们很快就核对了那几个家伙的答案,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现在放了他们!”

龙盘低沉的吼道。

绿蛇他们正准备后退的时候,我举起了手示意他们等等。

龙盘看见了我的动作,他原本稍微缓和下来的目光再次燃烧起来。

“你想食言?”

我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打上一架有点儿太可惜了吧?我会让他们放人,如果你认认真真拔出你的剑的话。”

龙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

“你他妈疯了!万一被他杀了怎么办!”

绿蛇对我叫道。

“那你们就可以多分三万金币。”

我一边说,一边向龙盘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武器,“你觉得呢?”

龙盘的脸上露出了带着杀气的微笑:“你是认真的?”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其实我很难对这种任务感兴趣。”

“听上去像是一个有尊严的战士。”

“至少没有像你们这么天真。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是现实中的朋友吧?”

龙盘点了点头。

“绿蛇!”

叫着同伴的名字,我没有将目光从面前的对手身上挪开,“如果我被杀了,不要动那三个人。不然的话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大概会追杀你们到天边。”

绿蛇不是傻子,他应了我一声。

龙盘这回是真的笑了,是那种兴奋地笑。我从他身上闻到了相同的气味——好战的气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我是同类,在战斗中从能找到存在感和快感的那一类人。

“之前小看你已经让我付出了代价,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

龙盘扔出这句话以后将剑在身前横了起来,然后拔剑。

我注意到他剑鞘上的魔纹在发出微微的白光。他没有将剑鞘扔在一边,而是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已经攒着剑鞘的低端。

这种单手剑的打法我不是没见过,但大多数都是些哗众取宠的家伙。我的武器是双手剑,武器的体型决定了能量增幅的大小,所以就算灵活度上吃一些亏,在攻击强度上也能弥补回来。

而他不一样,那个剑鞘明显是有它自己的特殊之处。况且面对这个等级比我高的家伙我也不可能掉以轻心。

他开始提升能量,半透明的能量火焰将他的全身裹住,然后形成一个能量护罩。

我将能量提升到最高,然后向他猛冲过去。我并不是很想主动进攻,但是如果放任他抢先攻过来的话我没有把握能用眼睛捕捉到他移动的方向,毕竟我们的能量有差距。

可是他从原地消失了,我的面前只留下了他残留的能量轨迹。我心中一惊,立刻改变冲刺的方向。

一股强大的夹杂着能量气流从我原来呆的地方冲了过去,然后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沟壑。

他的这一击虽然让我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也同样让我感受到了他的方向。我顺着感觉向那边打出了三枚能量弹,然后向空中跳去试图掌握他的位置。

果然,那三枚能量弹撞在他的防护罩上炸开,震得他向后飞了一段距离。借助这个机会我再次冲过去,然后用好几道普通的能量刃来阻截对方,免得他再次用全能量加速从我的视野中丢失。

当他的剑和我的剑相撞的时候,我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我的那几道能量刃对他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威胁,如果他看破了我阻截他的意图用防护罩顶着攻击进行走位的话,说明他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这场仗会比想象中困难很多。

剑刃碰撞的声音开始密集作响。对方的攻击速度在局部能量加速的作用下变得非常高,可是我不能和他用这种方式对耗。以至于我只能用大量的精力来进行防守,进攻变得越来越少。毕竟我还要小心对方隐藏的招式——他剑鞘上的魔纹可不是单纯用来装饰的东西。

他似乎看穿了我保留能量的想法,然后将手里的剑用能量完全增幅向我开始进攻。

高级武器令人头疼的地方就是你不得不用能量的消耗来弥补武器上的差距。

我的剑是相当优秀的东西,可是仍然没办法和对方手里的相提并论。双手剑的能量增幅优势在这种情况下荡然无存。又对拼了几招之后我不得不考虑改变作战的策略。

对方反应神经优秀,剑也用的相当纯熟,绝对不是我单纯凭借剑技就能占到便宜的。

就在我打算做点儿什么的时候,我看到他剑上的光芒和剑鞘上的魔纹突然一起暴涨。我心说坏了,然后第一次用了全能量加速向后面跳去。

加速度下我觉得胃酸都要被挤出去了,双眼也开始发昏,但是我仍然庆幸自己本能的这么做了。

剑鞘在闪过光芒以后在顶端形成了一个白色的能量刀刃,这下子对方可就真的变成了双刀战士。而且在裹挟了那种白色的能量之后,他的这次交叉攻击几乎是毫无阻碍的就撕破了我B级的防护罩。如果不是我用最快的速度往后躲闪,现在胸口就已经被砍透了。

一阵疼痛,鲜血从胸甲的裂缝中涌了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很幸运,至少没有伤到肺部。

对方开始全力进攻,而我的防护罩就好像纸屑一样被一次次砍碎,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被动的减少和他正面的对抗,然后开始来回游走。如果放任他的武器来撞击我的剑,我这把剑说不定会被斩断。

用高速移动躲避了他很多次攻击,但是仍然无法避免被他用剑上散射出来的能量在身上留下细小的伤口。体力由于疼痛和伤口的缘故在飞速下降,我知道不用那一招是不行了。

就在我准备使用隐藏招式的时候,他突然射出了很多能量弹。由于之前防护罩被多次撕裂,我为了节省能量没有再做新的,所以这次的能量弹攻击对我来说相当可怕。

我拼命躲闪着,并用剑砍碎了好几枚,但是腿上和左肩还是各中一枚能量弹。

大腿和肩膀传来刺骨的疼痛,左手一时间几乎没办法抬起来继续握剑。

龙盘大吼一声向我窜了过来,手上闪着白色光芒的剑从头顶向我劈下来。

咬着牙让自己努力保持最低程度的清醒,然后我举剑向他迎去。

我将自己的武器做了一个局部的高能量加速,狠狠的和他的剑撞在一起。

我手中的剑被砍断了三分之一,飞溅的碎片将我脸上擦出一道伤口,但是我根本无暇去顾忌这些。

龙盘拿武器的手由于反作用力被撞的向上扬起,胸口亮出了大片的空挡。

这是我唯一取胜的机会,我将全部能量在自己手臂上爆了出去。

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手臂上爆出的能量能够抵消我所受到的反作用力,迅速的进行第二次攻击。但是那些能量同时也会炸到我自己身上,而且手臂本身会被剧烈的挤压力造成严重伤害。每一次用这招都会让我连续好几天没办法握剑。

这一招就会决定我们两个的生死,虽然我并不是真的想杀他,但那并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事情。我现在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自己断剑上的能量能够给对方造成致命伤害。

铛!

我清晰地感受到手里的刀刃与对方的胸甲发生了碰撞,但是金属撕裂的感觉并没有通过剑传递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但是剑刃在铠甲上留下一道伤痕之后,残余的力量将它蹭了上去,并且在零点零一秒之内滑过了对方的脖子。

接着,从手臂上炸出来的能量就把我震晕了过去。我最后看到的是盘龙捂着自己鲜血狂喷的脖子,脸上满是痛苦和惊讶的表情;以及从自己身后传来的,他的同伴所发出的悲伤呼喊声。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挽歌提着剑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

我不忍心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只能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在疯狂着喷涌着鲜血,将她脚下的地面染成一片血海。

她对着我举起剑砍了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抢在她的前面将手里的刀送进了她的胸口。

然后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身后靠着树干,身上被冷汗浸透。

又是这种梦……

“你没事儿了?”

绿蛇坐在我旁边。

我从地上支起身子,右手和左边的肩膀一阵剧痛。脸上有些黏黏的,我用尽全力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那是敌人在临死时喷出来的鲜血。

龙盘的尸体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他身下的土地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在自己的目光与他的眼睛接触之前,我扭开了头。

“你竟然打赢了……我本来以为你绝对会被他杀掉……”

绿蛇说。

“想我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很清楚自己能赢的运气成分还是多一些。如果龙盘最后一击的时候力量再稍微大一点点,那么那个防御的破绽就不会存在。也许是他所用的武器吸收的太多的能量,也许是他的体力比我差的多一些,原因我永远不会知道了。

“其他人呢?”

绿蛇扭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我向另外一边看去。

一个家伙半跪着,用手将龙盘的同伴,那个女孩的头按在地上。阿什维克从后面用剑划破了女孩的衣服。

剩下的那个站在一边看着龙盘另外两个男性的同伴,他们虚弱的躺在那儿,似乎刚刚收到了持续性的殴打。

我看了绿蛇一眼,他露出一个并不是很自在的表情。

“不用这么看我,我只是不喜欢那种事。”

“我本来也不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加入他们。”

绿蛇咧嘴尴尬的笑了笑。

少女在奋力的挣扎,但是一只手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所以根本用不上力气。

“人渣!畜生!你们放开我!”

愤怒而尖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只能愈发显得娇弱和无助。有那么一瞬间我萌发了阻止阿什维克他们的想法,但是这个念头在一秒钟之后就被我扔出了脑海。

我不是什么正义的朋友,事实上我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况且我也没有阻止他们的理由。

“你在借助自己朋友的力量把我们击败的时候笑的倒是很开心,现在怎么不笑了?”

阿什维克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杀了龙盘,你们不得好死!”

少女用最恶毒的声音诅咒道。

我站起身向她走过去。阿什维克看到我走过来的时候眼角抽动了一下,但是我没有看他。

我走到少女面前,蹲下身子,看着沾着泥土的她的脸。

“我和他的决斗是双方赌上性命的战斗,没有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

我面无表情地说。

“但是是你们先挟持了我们!如果混战的话你们全都要死!”

她挣扎着抬头看我。

“很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然后忍着腿伤努力支起身体走开了。

当阿什维克完全扯碎女孩衣服的时候,女孩的全身开始发抖,咒骂也不那么响亮了。

“别……别……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阿什维克将手伸到趴着的女孩的胸前,开始肆意玩弄她白嫩的胸部。女孩柔软的胸部被他揉捏着挤成各种形状,她挣扎着,手指挖进了土里。

“不要捏那里!啊!松……松手……啊……”

阿什维克用力抓着女孩的渐渐挺立起来的乳尖,然后用指头不断地蹭着。女孩的脸色通红,由于娇嫩的部位被粗鲁玩弄而流出了泪水。

他把手伸进女孩柔密的头发里将她的脑袋拽起来,然后用舌头舔着女孩的脸颊。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臭女人。”

“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

女孩咬着嘴唇呜咽着,“我把装备都给你!还有我的钱,全都……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苦苦哀求的时候,阿什维克却提着她的头发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将下身插到了女孩的身体里。少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瞳孔猛地缩紧,上半身像被突然斩断的小蛇一样弹了起来。

“妈的……虽然干得很,可是够紧……”

阿什维克的耻骨紧紧地抵在少女的身下,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这种粗暴的动作直接将少女的下体撕扯出血。

“好痛!好痛啊!不行了!啊!下面裂开了!啊!”

女孩狂乱的摇着脑袋,双手胡乱的在地上抓挠着,大腿也因为剧痛在抽搐着。

阿什维克整个人从后面压在她的身上,女孩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直到筋疲力尽。她趴在地上呜呜哭着,泪水沾着泥土将她半边的脸颊弄得脏兮兮的。

阿什维克用舌头开始舔她的脖子,每舔一下少女就会打一个冷颤。他满意的按住女孩的头,然后开始抽插。

单单是拔出来这个动作就让原本已经筋疲力尽的少女再次弓起了身子。

“别动!啊!别……好痛……啊啊啊!”

女孩膣道的伤口在变本加厉的蹂躏中更深了,鲜血带着一点点身体用来保护阴部的汁液被带了出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着非常醒目。

在被强暴的恐惧之下,爱液的分泌根本就达不到交合的要求。阿什维克一次又一次的蹂躏着女孩下面,因为干涩而带出了膣道鲜红的嫩肉。

“啊!停,停下!啊!啊啊啊!会死的!啊啊!真的会死的!啊啊!里面裂开了啊啊啊!”

女孩很快就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一遍又一遍单纯的用惨叫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阿什维克更猛烈地挺动起自己的身体,女孩被他抓着头发提起来,眼睛翻白,口液直流,几乎痛的失去了神智。

“不……不行…啊啊…不行了……会死……啊……救我……救我啊啊……”

阿什维克将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少女翻过身,抓着她的胸部继续抽插着。

女孩的小腹一片狼藉,有血,有爱液,还有泥泞。

“呃……呃……啊……呃……嗯啊……”

阿什维克皱起了眉头,浑身紧绷着射进了女孩里面。女孩的身体又痉挛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力气发出惨叫。

另外两个家伙在阿什维克离开少女的身体以后也依次靠了上去。女孩白爽爽的躯体被他们玩弄的全是汗水和土灰,下身也在连续的摧残下红肿的可怕。

一个家伙将瘫软的少女抱在身上,一下一下耸动着自己的胯部。每一次冲撞女孩就会猛地抖一下,她用手推着那个男人,但是根本用不上力气。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再……啊啊……”

另一个家伙从后面试图将粗大的肉棒捅进女孩的后庭里面,可是少女浑身紧绷着,让他磨的龟头发痛都没有插进去。于是他带着一丝恼火的情绪开始用力抓揉女孩的胸部。

“痛……痛啊……停下……啊啊……求你们别做了……”

他们当然不可能在乎手上这团可口的雪白的嫩肉的哀求,下面那个家伙做完以后,他们又换了人。

女孩嘶哑的哭叫着,最后一点力气在被滚烫的精液注入到身体内的时候被用尽了。

当三个人全都发泄完毕以后,女孩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饱受蹂躏的她匍匐在地上,脸色憔悴的吓人,用通红的眼睛瞪着阿什维克他们。

阿什维克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拿起剑,猛地拉开女孩的大腿,将整个剑柄捅进了女孩的下面。

女孩的下身被两只手才能握紧的双手剑柄进入,涌出了不少红白色的浓稠液体。她惨叫着捂着肚子,挣扎着想把剑拽出去。可是阿什维克托着剑护手将冰冷生硬的剑柄紧紧的抵在她身体里。

“啊啊啊……为……为什么要这么……呃啊……要这么对我……啊啊啊啊……”

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这是你嘲笑别人的下场,只是给你好好的上一课。”

阿什维克说完这句话以后慢慢松开了手。女孩浑身哆嗦着连忙伸出手,努力咬着牙颤颤巍巍的将剑柄从身体里拔了出去,然后痛的蜷缩在地上抽搐着。

************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结束,然后和绿蛇一起走了过去。

“完了?”

我直直的瞪着阿什维克的脸。

他和我对视了大概五秒钟,然后将眼神错开,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结束了,需要的东西也得到了,我们走吧。”

绿蛇对瞟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然后对其他人说。

阿什维克的报复目的已经达到,他没有再对其他两个男的发难。众人收起武器准备离开。

我没有就这么和他们离去,而是走到躺着的那两个男的身边。那两个人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我看。

“很抱歉杀了你们的朋友。”

我说着,不自觉的看了龙盘的尸体一眼。

“以后……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其中一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用自己的断剑插到了他的胸口里面。

“啊啊!”

发出惨叫的并不是被我杀掉的那个,而是他身边躺着的家伙。他张大了嘴,好像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至少在他相信之前,我的剑也没入了他的胸口。

“贪狼!”

绿蛇,阿什维克和其他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副不可接受的表情。虚拟世界里强暴女性是一回事,但是真真正正杀死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是另一回事,尤其这几个家伙都是最高级别的神经拟真的情况下。

但是我只能说,我必须这么做。我没有留着敌人性命来找我寻仇的习惯。因为这个世界是我的全部,其他人可以为了活命放弃这个游戏,我不可以。

这次的对手真的幼稚的可笑,他们只是像小孩子一样在玩战士游戏而已。想要活命的时候,用报仇之类的话语刺激敌人是最可笑的行为。

旁边衣衫褴褛下身狼藉的少女在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吓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几乎忘记了身体的剧痛。

我俯下身子,将抱进怀里。我能感觉出她全身都在颤抖,手脚冰凉。

“不要害怕……没事……”

我轻轻抚摸她凌乱的头发,将它们抚平。

女孩在我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我……我不想死……呜呜呜……我还想……我还想去上学……教授明天还有作业要我们交……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死在这里……”

我没有答话,只是一遍一遍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她的抽噎慢慢停止,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我才用剑插进了她的肚子。

她发不出声音,因为失血开始在我的臂弯里剧烈的抽动。很快,惊恐,疼痛,绝望,这些感情一点一点的从她眼睛里消失殆尽。

当女孩的尸体停止抽动以后,我松开胳膊将她放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

我没有去看绿蛇他们的脸,不用看我也猜得到那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

我的那把剑在战斗中被斩断,那已经不是能够修复的程度了。自己的那件胸铠也被对方砍了个大口子,所以我捡了龙盘留下的那套武器和铠甲。由于我不喜欢过于沉重的护甲,所以没有把护手,护肩以及钢靴弄下来。穿着龙盘的一整套铠甲会减缓我的速度,这在生死搏斗中并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那几件东西也是高级货,但是我不认为被拆散的套件会卖出太高的价格。

于是我就将它们留在了龙蟠的身上。

我拿走了龙盘的钱。因为这一次不是用要挟的方式拿到的,而是我用命换来的战利品。也许这种想法在别人眼里是自欺欺人,但我不这么认为。

临走的时候我又回身看了看那一地的尸体,细细的品味了一下我已经麻木的感情。我试着找出一点点的波动,但是却失败了。

杀死他们已经没办法让我感到抱歉,负罪或者别的什么负面感情了。我觉得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棍,至少对他们和他们身边的人而言是这样。

但是我觉得错的并不是我,而是他们的天真。他们根本不懂真正的零级神经拟真的战士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只是在玩,开开心心的玩着,直到玩没了自己的性命。这么想也许只是我在给自己找借口,谁知道呢?

可是我在杀死那个女孩之前对她所做的安慰并不是装模作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以那种方式对她施以怜悯。或许是抱歉没有在她被强暴的时候阻止自己的同伴,又或许是真的觉得她值得可怜。这个世界总有太多的答案我们没办法自己想明白。

在回到公会临时的驻地以后,库隆表现的很高兴,他如约将该给的钱给了我。

而我也没有就真正赏金数目的问题和他对质纠缠,因为我的确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龙盘留下的剑和铠甲每一件都大概是将近十万金币的高级东西,这一趟并不亏。

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疲惫感也在慢慢减轻,可是有些事情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这一次的任务中我终于意识到我和这个公会的大多数人并不是一路的,继续呆下去也只会给自己找不快。

他们对这个世界并不重视,至少没有像我一样把这里当做一个生存着的世界。

如果他们是这样,就不会随随便便为了几句嘲笑和挑衅去强暴一个女孩,更不会在做完这一切后还放任她和她的同伴们活着。这种行为在本质上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或许可以分这么几种人:轻视着自己的性命却重视别人的。比如绿蛇他们,我杀那几个人的时候他们是那么惊讶。我觉得很多人就是这个样子,他们随心所欲的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却不认为对方会用杀死你的方式作为报复。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个游戏,没人会把游戏当真,在我眼里他们和疯了没什么两样。

另外一种,重视着自己性命也重视着别的人,他们不去伤害别人,也不希望别人伤害自己。和平主义者,我会这么说,这种人和战士这两个字不会有什么太大关系。

我是最后一种,性命不是我真正所在乎的东西。我已经失去了比性命要重要的东西,比如爱情,比如自由,比如信赖,比如答案……如果可以把这些东西重新夺回来,我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我留在这个世界中厮杀或许就是想看见一点线索,至少让我明白我在【神都】所寻找的到底是什么……

而别人的性命……那是性命的主人自己的事情,我没有义务去帮他们珍惜。

这个游戏有它自己的规则,你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做了相应的事情就要承受自己做出事情所带来的后果,所有人都一样。

也许是时候了。

************

“什么?你要退出公会?”

库隆瞪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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