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辞职(1/ 2)
抓到老盹之后,郭建军和周云等河州公安押着他连夜返回河州。
回去的路上,周云一直一言不发,倒是高松和贺斌这俩小子兴奋的跟什麽似的,一直不停的说这说那。
“周哥,我今天才算是见识了什麽叫大场面了,我真服了你了,那小子拿着枪你都敢和他硬干。”贺斌本来话就多,刚来实习没多久就参与这样的行动,那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
后来他听说老盹用枪指着周云的头,被周云一个虎扑扑倒束手就擒。如此英勇的行为他以前只在电视里在学校的教材里看过,今天竟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崇拜的简直五体投地。
高松则疑惑的问道:“你说老盹怎麽没让催泪弹给放倒呢?那麽浓的烟,我刚进去的时候那味呛得我气儿都上不来,到下边咳嗽了半天,我眼睛现在还有点难受呢。”
开车的大李说:“没准儿这小子受过什麽特殊训练吧,他不是说在缅甸当过雇佣兵吗?”
高松又问周云:“周哥,我看你的面具好像也掉了,怎麽你看着没事?”
“哎就是,我也觉得奇怪,你怎麽看起来一点儿事也没有?”
周云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反正我就是不怕。”
贺斌的眼睛亮了:“嘿,真神了!我就猜着肯定是这样,肯定是你练得那个功!我靠,太牛逼了,连催泪瓦斯都不怕,简直神了!”高松也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大李听了暗笑不止,周云的这套把戏队里每个人都听过,只有少数人知道真相。他比周云参加工作早,那时候周云刚来队里的时候人还比较老实,跟他们说过实话,虽然事情也是挺离奇的,但绝对不是练什麽气功。
后来等慢慢混成了老鸟,这家伙也学的油了,编造了一套练童子功的故事专门骗刚进单位的小姑娘,后来发展到不管男女只要是后辈他都骗,弄得现在单位里颇有一批年轻人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央求他传授绝技。
政委老马为此伤脑筋了很长一段时间,曾专门在党委会上批他不务正业,骗吃骗喝,严重影响刑警队形象,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不过周云对这些都是耳进耳出,总是好不了几天就故态复萌。还有单位里各个科室对刑警队的态度也已经截然不同,只要周云出马,队里想要办点什麽事都能得到优先照顾。有这样现成的好处摆着,再加上周云这麽没脸没皮的一个滚刀肉,老马政委也终于放弃了对他的改造,听之任之了。
看着周云那面无表情的淡然模样,他心想:小子还挺能装逼。
周云这时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当时那生死一瞬间的情景,他平生第一次感觉死亡离他如此之近,不,应该说他实际上已经死过一次了。他相信有颗子弹今天命中注定是在那里在那一刻的等着他的,至于为什麽是颗臭子,那就像俄罗斯轮盘赌一样,只是自己运气太好。
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没有如果,但周云真的忍不住在想如果那一枪不是臭子怎麽办。自己之所以那麽英勇,完全是因为没想到老盹会抢先开枪。不,或许那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想那麽多,只是觉得自己是警察所以罪犯理所当然被我抓,就算反抗也无济于事。但现在想想老盹那一枪给了自己巨大的震撼,这世界上没什麽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在生命面前所有生物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不管你是警察,还是罪犯…………
人还是活着好啊…………
生出了许多人生感悟的周云心中无法平静,于是拿出手机,想给妻子打个电话报平安,可是手机好长时间没人接听。于是他发了条短信:今天差点死了,亲爱的,想你。
回到河州,已经是半夜时分。
得知捷报的张副局长早已布置好了人手,为了这一刻,整个专案组上下连续一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黑沉沉的夜幕中,一串刺眼的大灯光顺着道路由远及近开进了河州市公安局,三辆车依次在门前停好,大厅里等着的人呼啦一下就全出来了。
张副局长迎着上来的郭建军说:“老郭,辛苦了,兄弟们没事儿吧。”
“没什麽问题,抓紧时间审审老盹吧。”接着老徐那车里的人押着老盹下来了,老盹神情麻木,手腕上带着两幅铐子。上来俩警察架着他胳膊把他带到楼里了。周云和剩下的人全上了三楼刑警队办公室,审讯这码子事将由郭队和老徐这两个经验丰富的老枪来搞定。
1号审讯室里,老盹冷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警察,脸上又露出了桀骜不驯的神色。不论两个人说什麽,他都只是闭口不言。
老徐和郭队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家伙是个积年的惯犯,身上背着的人命不止一条,恐怕心里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对付这种人,一般的招数不行。郭队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根烟点上,然后扔给老盹一根。
烟落在他脚下的水泥地上,老盹看了一眼,从容的弯腰捡起来。郭队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跟前,给他点上。老盹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看着他。
郭队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老盹,你呢我原来还当你是条汉子,甭管怎麽说,在河州地面儿上你张俊峰以前也算是戳得住。没想到啊,到了关键时刻敢情你他妈是条癞皮狗。我明告诉你,就算没你的口供,你也死定了。你自己身上背着多少人命你自己清楚,就算我们不杀你,那些死者的冤魂也会来找你。那些死者的家属也他妈会来报复你。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明天全河州都会知道你老盹回来了。我明天亲自把你这铐子给你打开,我放你走!我打赌你出了大门走不到二百米你就会被人砍死,你信不信?你知道现在全河州多少人想砍死你?左右是个死,你死也死得像个爷们儿,甭他妈让我看不起你!”
老盹眼角跳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郭队又说:“你一跑这三个多月,没跟你家里联系过吧。知不知道你家搬家了,你老婆领着你孩子连搬了两次家了,知道为什麽吗?张栾叫你杀了,哎,你别笑,是汉子你就别不承认,全河州都知道是你干的,你再否认那没什麽意思。张栾他的那帮伙计找不着你就去找你们家里人了。我知道,道上的规矩是祸不及家人,不过现在这道上也就你这样儿的傻逼还在讲规矩。你身为个大老爷们,连自己老婆孩子都护不住,还他妈有脸自称这那的。我都觉得你他妈算是白当兵了,共***的军队里面随便拉一个出来关键时刻没一个是孬种,怎麽就出了你这麽个熊货呢?我真他妈想不通。”
老盹眼睛里射出阴狠的光,瞅着郭队慢慢说道:“这次要不是你们运气好,就凭你们这帮小鸡巴警察能抓住我?老子最看不起就是你们这些黑狗,狗屁本事没有,只会在他妈社会上作威作福,你敢说你干的坏事比我少?老子当过兵怎麽啦?至少老子当兵是为国家作过贡献,青海暴乱的时候老子去剿过匪负过伤,老子为国家流过血!告诉你们,要不是这次你们运气好用了催泪弹,就你这样儿的,我一个打你八个!”
“行!这话听着像个爷们儿说的话。不过老子告诉你,你别她妈以为经过点小场面就以为自己怎麽着了。我问你,你那一年的兵?”
“94年的,怎麽啦。”老盹翻着眼,不解其义。
“操,他妈的小屁孩儿也跟这儿装逼,我告诉你,老子我是83年的兵,当年我在老山前线守猫耳洞的时候,你他妈还穿开裆裤呢!”说着他挽起袖子,小臂上一个铜钱大的伤疤非常醒目。
“看见没有,这是小鬼子冷枪手给打的,就这样的伤老子身上有七处。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儿的,越南小鬼子的特工,我空手一次闷死过三个。还他妈跟我这儿装逼,你他妈算老几呀?!我告诉你,老子见过的死人都比你见过的活人多。”说完他一抡胳膊,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老盹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老盹扇的一下趴在了地上。监控室里的人赶紧及时地让监控器出现了一点故障,打人的这一段没拍到。郭队大喊:“站起来!瞧你那熊样!部队没教过你吗?就是挨打也得站着挨!”
老盹从地上爬起来,脸肿得都变形了。不过桀骜不驯的神色消失了。
郭队转回桌子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扔到老盹脚下。“你自己看看吧,这就是你那些所谓的兄弟们干的事,你当初跑了,把你老婆就交给你那群狐朋狗友照顾了。你看看他们怎麽照顾的吧,余棒子把你老婆强奸了你知不知道!他们照顾你老婆都照顾到床上去了,你居然还拿他们当兄弟,我都替你不值!”
“什麽?!!”老盹眼睛一下睁大了,他拿起档案袋,里面有照片,还有口供。他看着一页页的纸,手在发抖。
“你老婆要搬家,余棒子假装给找地方,把你老婆给骗到他家,强行奸污。然后把她关在屋里不让出去,连衣服也不给她穿。你老婆被他连续折磨了四天,最后想办法弄断了了一根窗户条,翻窗户逃跑了。胡同里的行人看见她什麽衣服都没穿就报了警,我们的警察及时赶到,把你儿子救了出来。这是余棒子的口供和你媳妇的证词,她身上的照片还有验伤报告。余棒子已经被我们拘留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操他妈祖宗十八代!!!”老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哀嚎,深深的垂下了头,手指插进了头发缝里。
过了几分钟,他抬起头咬着牙说道:“行了郭队,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说实话吗,我可以说,不过我不跟你们说。我老盹好歹是条汉子,我要见见抓住我的那个警察,谁抓住的我我跟谁说。”
郭队心中一阵暗笑,心想伪造这份文件果然有用,只要你肯张嘴,跟谁说都是一样。他对老徐示意了一下,老徐点点头出去了……
周云仰靠在椅子上,友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桌上的报告,手里转着笔。其他的人都在打瞌睡,有的甚至开始小寐。他始终没接到妻子的电话,他不知道晓诗看见他给她发的短信没有,总之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他现在十分渴望亲人的慰籍。
他和林晓诗是5年前认识的,现在结婚快3年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派出所的小民警,而晓诗是一个广告公司的职员,因为一次办案普通的走访互相认识了,并最终走到了一起。现在他是堂堂的刑警,而晓诗现在则是她爸爸出资开的一家酒店的总经理,可以说两个人都各有各的事业。
不过从半年前开始晓诗一直跟他说想让他把工作辞了,让他另找个工作,或者干脆两人一起打理酒店,他老丈人前几天也跟他说过这意思。理由实际上很充分,干警察尤其是刑警这一行太危险,自己家女儿跟着你过日子,你得替她考虑,不能光想你一个人。还有警察成天东跑西颠的,自己老婆长时间独守空房恐怕会有问题。这些都是很实际的问题,周云不管怎麽样都无法回避的。
他不是没想过,但毕竟从小小的户籍警一步步干到刑警,这其中有他付出的心血。而且他现在也习惯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生活,突然间要他改变,他还是比较舍不得。左右为难下他只好拖一天算一天,希望把这件事拖个不了了之。谁知道现在妻子倒是不再提这件事了,但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下来了,他自己心里反而忐忑不安了。
不过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到底是给了他巨大的震撼,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啊,随时随地都可能结束。自己自以为与众不同,可是遇到了真正的危险却是和普通人一样的脆弱,人最终早晚有一死,何必坚持呢?他下定了决心,这个案子完了之后就不干了,如果自己再碰上这样的危险,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如果死了,妻子怎麽办,父母怎麽办?
心中有了计较,感觉真是轻松了许多。但是怎麽跟这帮兄弟们说呢?这几年在一起朝夕相处早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郭队那麽栽培我,希望我以后能当大任。老徐、大李他们平时那麽帮我……我现在走了,跟逃兵有什麽区别?怎麽跟他们说呢………
周云又开始矛盾了。
“老铁,郭队让你去一下。”办公室门开了,老徐在门口叫道。
“听着呢!”他精神一振,直奔走廊西头的审讯室。郭队在门口跟他交待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开门进去了。
老盹看着进来的这个年轻警察。清秀白净的脸,偏瘦挺拔的身材,文质彬彬看起来像个斯文书生。感觉跟电视里看见过的哪个明星好像有点像。
然而就是这个人迎着自己的枪口把他摔倒,他那看似细弱的胳膊实际上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我就是被这麽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抓住的…………老盹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冲动,他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郭队的掌力,觉得自己如果是栽到他手里还不冤。可是面前这个这个小白脸,他无论如何不能把他和强悍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即使他和他交过一次手。
难道自己真的变的这麽软弱了,连这麽个小白脸都打不过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你们别想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老盹叫了起来。
“老盹,你老实点!”郭队一拍桌子,怒目而视。“就是他抓住的你,你还有什麽说的。”
“不可能,当时屋子里全是烟雾,我根本没看清楚那个人长什麽样。不过那个人的力气很大,绝对不可能是他这样儿的。”
“老盹!”周云大喝一声。“你别在这儿装熊,我刚进屋的时候你不是对着我的头开了一枪吗?那一枪没打响,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老盹一听,讶然的看着他。郭队和老徐也是一惊,脸都变了,他们没想到周云竟然差点没命,老徐看着周云小声说:“怎麽没听你说过。”
老盹眯缝着眼看了他半天,慢慢说道:“真是你抓住的我……没想到啊,行,我服你,我以为只有我们当过兵的人才敢玩命,真没想到警察里也有你这样不怕死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服,我想和你再较量一场,我不相信你的力气那麽大。”
“老盹,你别得寸进尺,你不服什麽,你现在在这待着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如果你比他强,他能抓得住你吗?!”郭队眉头拧了起来。
“嘿嘿,郭队,你放心,我只是想证明我比他强,我好歹以前也是一号人物,如果栽在您手下,我没说的。如果栽在这种无名小卒手里,我咽不下这口气。你放心,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口供吗,我现在都这样了,已经是栽到家了,我现在没别的什麽想法,就是想找回一点面子,到时候我上刑场死也死的没什麽遗憾。”
“我现在什麽都没了,家也没了,老婆孩子也没了。我现在已经看透了,早晚是个死。我现在就这一个要求,答应不答应在您,让不让我张嘴也在您。”
郭队一看老盹的样子知道这家伙心里面已经是万念俱灰了,只有现在这麽一个羁绊,其它的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万一处理不好,弄不好这家伙就真的不张嘴了。他看了看周云,周云面对老盹挑衅的目光,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盹,我觉得你是条汉子才和你说这麽多,你想怎麽样我可以成全你,不过我告诉你,真正的汉子到死也是好汉!你别让我看不起你!”由于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先例,郭队决定赌上一回,他对周云这员大将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和普通人不一样。
练功房里,老盹和周云面对面站着,周围站满了刑警队的人马。周云冷笑着一边解扣子一边说道:“老盹,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当过兵所以看不起我们这些警察,不过我告诉你,我也当过兵,我是97年的兵,98年大水的时候我在长江大堤上拿身子堵过洪水!老子什麽没见过?就你这样儿的,我见得多了!”说着他刷的把上衣甩掉了,露出精赤的上身。
人群里起了一阵儿小小的骚动,尤其是几个女警察,更是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老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周云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没想到这身材瘦是瘦,肌肉竟然结实的惊人,周身上下的肌肉线条犹如钢铁锻造,纯是一副久练武功的样子。稍微往下一蹲,好像一头杀气腾腾的猎豹,随时准备扑过来。
老盹心中顿时气馁了大半,竟没看出来这个小白脸竟然有如此的气势,这身肌肉,看他年纪不大是怎麽练的呢?不过事情是自己挑起来的,他也不再想那麽多了。他也把上衣一脱,试探性的往前凑了几步,突然右脚猛地一弹。
周云身子明显一闪,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看,老盹胳膊一晃,很多人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周云的脸上就挨了一记脆的。
这一拳把周云打得脸往后仰,身子倒退。老盹没想到如此轻易就得手,自觉机不可失箭步上前,一连串漂亮的组合拳,动作又快又猛,雨点一样接连落在周云的头上身上。
周云左支右拙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连连后退。
老盹打得性起,连脚开始也上了。周围的警察有的开始按捺不住,几个女的有人都惊叫出声了。
老盹越来胆子越大,看来这小子就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他抡圆了胳膊,疾风暴雨般的往他头上身上狂抽猛砸,周云现在连招架之力都快没了。老盹最后双臂交错锁住他的双手,一膝顶在他的肚子上,周云顿时弯下了腰,老盹松开手,右臂像风车一样抡了起来,一记上勾拳撂到周云下巴上,把周云打的摔出去快两米远,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老盹见状,嘿嘿冷笑,眼中尽是嘲讽。他扭脸对郭建军说:“郭队,这就是你手下的兵,我早说过这样的无名小卒不可能弄得住我。好啦,你现在想知道什麽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不过奇怪的是刑警队的人没一个动的,其它的警察有想上去把周云扶起来的也被刑警队的人拦着。郭建军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老盹,你急什麽,比赛还没打完呢,等打完了你再交待也不迟。”
“什麽,你那伙计现……”老盹说着转过头一指周云,然后他呆住了。
周云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晃晃悠悠站起来了,他用手揉着下巴,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刚才的一轮打击好像并没有给他造成什麽严重影响。他活动着下巴、脖子,活动完了,用手指了指老盹,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眼睛里充满了不屑。
老盹眼角的肌肉都在跳,他转身重新面对周云,拳头握紧,骨节响了两声。心想小子还挺耐打,这次让你爬不起来。他敏捷的移动着脚步,时不时做着假动作,在接近周云的瞬间,胳膊闪电般的一甩,拳头带着风就像一条鞭子抽向周云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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