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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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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9号凌晨1时,红海,古达湾。

漆黑的天幕笼罩着大洋,倾盆大雨中,“海王”号货轮沉重的犁开泛着细碎白沫的海浪,行驶在波涛起伏的洋面上。

这艘巴拿马籍的远洋货轮上共有17名船员,都是韩国籍和缅甸籍。此时的驾驶室漆黑一片,借着雷达的微光,二副和一名舵工值着夜班,舵工操着舵盘,二副借着电罗经和GPS定位提供的数据趴在海图桌上找着船只的适时位置,对比着事先确定的航道,偶尔对着舵工发出指令。

“左舷3,舵位1-5-0.”

外面风高雨急,大概能有四五级的海况,这样的天气在四五月份的亚丁湾着实少见。此时印度洋的冬季季风刚刚过去,夏季季风还未形成,正应该是风平浪静的时候。但是此时的风浪却把货轮几万吨的巨躯极缓慢的摇来晃去,驾驶室内不时能听到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船身甲板发出的吱嘎挤压声。

不过这点晃动对于经验丰富的二副来说是小意思,在大海上,货轮尤其是大型货轮,遇见浪摇两下太正常了,只要集装箱货物位置装的到位,再怎么摇船也不会翻,因为船头吃风歪了之后,船尾的舵会自动把它再硬扳回来。在这一反一正反复较量之间,船自身能像不倒翁一样调节出一种奇妙的平衡,看似惊险其实无恙。有经验的老水手都知道,不怕船摇,就怕船不摇,一个浪打过来,船要是摇不回来,那就离翻船不远了。

再者,这里可是亚丁湾,与风平浪静相比,他倒宁愿现在是惊涛骇浪。

昨天,他们驶进了这片目前地球上最臭名昭著的海域,船上的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恐遇上海盗。而白天他们的雷达上发现的没有AIF信号的可疑船只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小渔船一度靠近到很近的地方,但是他们无法判断哪些是渔船哪些是海盗,船长怀疑所有的渔船都可能是兼职的海盗,但是他们就是拿这些家伙没办法,整个白天一惊一乍的不断有警报,通过国际救援专用频道呼叫国际舰队支援有十几次之多,但是真正做出回应的只有一次,来了架直升机在头顶上盘旋了一阵之后就回去了。

经过前一天的提心吊胆之后,今天的海况变差,船长认为这是上帝显灵了。四五级的海况对于大货轮来说应付自如,对于海盗的小艇舢板可就够他们呛了,他认为海盗会在这样的天气下出海冒险的可能性很低。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目前雷达上还没发现没有AIF的可疑目标。但是二副的心还是没有完全踏实,目前的海况并不是全然对他们有利,倾盆大雨造出了海浪,但是也干扰了雷达波,雷达屏幕上的物标都隐匿在雨的回波之中,大型目标除外,现在真要有小型目标靠过来,雷达可能起不了作用。

“前面,前面好象有船。”舵手说话了,外面太黑看不清楚,他只能隐约看见船的影子。

“什么?”二副疑惑的往外面看,似乎也看到了。他走出驾驶台,到了舰桥的外面,冒着大雨扶着栏杆拿着夜视望远镜往前面看,还真看见了。两艘奇怪的小船潜伏在雨幕中在船头穿过去又穿回来,行动极其怪异。

海盗!?二副的脑子里猛地冒出这个词儿,他想看个究竟,却见前方的小船停下挡在航道上不动了。

“后方还有船!”舵手紧张的嚷开了。二副回头看,果真看见两舷后还有船紧贴着船尾,连灯都不点,鬼鬼祟祟的极其可疑。船上有人影晃动,似乎正在往他们船上挂梯子。

“是海盗!快!快把船长叫醒!”二副用紧张的变了调的声音狂吼着跑进驾驶台,拿起通话器狂呼船长,接着又拉响了防海盗应变部署警报,刺耳的警笛声在船内所有的舱室通道内响起,所有当班的人员和休息的人员全都被惊起了,全船顿时一阵忙乱。

很快,人员全在甲板上就位,船长神色紧张的出现在驾驶台,接着他也明白了事情大条了。

“是海盗吗?快冲!撞他们!”

轮机舱的主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货轮庞大的巨躯犁开海面直冲前方挡着航道的小船而去,就像一头缓慢而笨拙的巨兽,但是气势却是排山倒海。不过小船显然早有准备,灵活的向两边散开,躲开了撞过来的巨轮,转而变成与货轮并行的姿态,与后面的小船一起紧追不放,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最大转速!全速前进!”船长对着通话器大喊,此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二副在那里通过无线电拼命呼叫国际护航舰队,同时玩命的发求救信号,但是不知道人是睡着了还是怎的就是没人回应。国际护航编队就那麽几艘军舰,平时的护航任务已经非常繁重了,现在也许在处理别人的呼救,也许在给别人护航,总知没工夫来管他们这艘离群的孤雁。就算之后腾出手来,也不知道是多少小时之后了。

难道就这麽一直跑?对方在如此雨大浪急的夜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明显是预谋已久,早就惦记上他们了,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船慢,跑不过轻便的小艇,而且对方很可能持有武器,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没权利拿船员们的生命冒险。

或者按照预定的反海盗预案,大家全都躲到保护舱里去?就这麽等着别人来救,外面就不管了?但是谁知到救援会在多久之后到来。这种海况条件下,真的难说。国际舰队其实在红海的存在也就是聊胜于无而已,海盗们该活动还是活动,根本不怕他们。自己把希望寄托到外援身上,也是心里没底。

总之先拼一下吧。

船长和水手长各持着一把太平斧,贴着舷墙猫着腰摸向船尾。他们不敢直起身子,怕下面开枪。到了后面俩人偷偷地探头观望,一个黑人海盗正在收紧绳钩,身上好像背着枪,小船逐渐贴近大船的船舷下,旁边的一个海盗正准备攀登。船长把心一横猛地一跃而起,举起太平斧猛地向绳子砍去,水手长也跃起猛砍未断的绳子。

一条绳子断开了,小船失去拉力,在强劲的排出流冲击下马上被抛到后面。其他小船见状,知道上面有了准备,立即端着枪向上面扫射,黑夜间枪口喷出的火舌分外耀眼,海盗的机枪子弹穿过漫空的雨水飞射上来,一时间甲板上弹片横飞。

“不好,快!快撤!”

船长知道这下是在劫难逃了,对方的火力非常猛,子弹跟不要钱一样往上面打,船员们一个个吓得体如筛糠,只管趴在甲板上抱着头,有的往船舱里跑,这帮人已经彻底乱了。接着一发火箭弹飞了上来,在船屁股上爆炸,烟冒出来了,还有火光。

对于这种大吨位货轮,小口径的四零火挨上一发就跟挠痒痒一样,可能就是破个碗口大的洞烧黑一点,就是挨上一千发也沉不了。但是带给人心里的震撼却跟挨了导弹一样,海盗带着重武器,现在就是躲到船舱里也不保险了!

船长此时能做的就是带着船员往保护舱里躲,他能做的就只是这样了。至于之后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明显不是海盗的对手,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保命,不要激怒这帮劫匪,这些人只是求财,只要自己不抵抗就不会要命。在亚丁湾遇见海盗的各国货轮中只有中国人敢跟海盗硬拼到底,通常中国的船也是最难劫的,但是自己的船员里面没有一个是中国人,也不可能指望他们能跟中国人一样那么敢玩儿命,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帝祈祷,祈祷自己别丢性命。

但是,船员们的秩序已经乱了,四散乱逃。而海盗们的动作也很快,开了一阵枪之后见对方放弃了抵抗,直接挂上绳钩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了。上来之后端着枪发出带着非洲土腔的怪叫声四下顺着舱道追赶那些没头苍蝇般乱跑的船员们。

很快,小船的人全都上来了,蹲着枪的老黑们穿着得跟民工一样,但是神情彪悍,动作麻利,对着驾驶台一阵乱枪,玻璃碎了一地。船长带着一部分人躲了起来,但是有几个没来得及跑的船员被抓住了,很快被带到保险舱的门口,用枪顶着脑袋让他们喊话。

船长知道大势已去,现在海盗手里有了人质,就是军舰来了也没招了。自己这一帮人藏在里面,没水没粮的,能撑多久?但是海盗方却不存在这问题。

最终,舱门还是开了,船长没办法看着自己的船员叫人给崩了。海盗们把全部俘虏集中到了锚链舱看好,然后接管了全船……

72小时后……

凤舞身处孟尼力克的办公室内,和自己的新“合作伙伴”庆祝着这次成功。

“按照事先的约定,汽车和配件都被装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集装箱运输车,分批运往贝拉港。”孟尼力克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

“我知道,我已经接到货了。”

这些确实是真的,之前凤舞一接着电话听说事情得手了,立刻连夜开车赶到了贝拉港。在那里有一艘驶往马来半岛丹戎帕拉帕斯港的货轮正在等着她,和船上的几个神秘乘客联系上之后,这批汽车配件就由他们负责装船运走,至于这批价值昂贵的配件装船需要多少天,到了马来西亚之后再转手弄到什么地方,套了现之后会被第一总局办公室里那帮头头脑脑们怎么瓜分,那就不是凤舞能管得了的事儿了的。

“那艘船呢?”凤舞确实对这些海盗们刮目相看了,孟尼力克这老黑确实神通广大,最起码在海盗这个行当里,她已经见识到了他的专业水准。

“还在海上,我的人控制着船。”

“船员怎么样了。”

“再过几天我们就会在海上放了他们,当然之后他们的命运就得看真主的意思了。”

“你们出色的专业效率令我印象深刻,和你们合作让我非常愉快,车你们留下吧,我只要配件。”凤舞早就盘算好了,这些车全都是右舵车,拉回国内没多大意义。反正要和这帮人拉关系,索性大方一点以博取他们的好感,当然这都是跟上面的头头们请示过了的,情报人员整日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那只是电影里的故事,真实的情况花的每分钱都不容许浪费,那都是要回去报账的。国内已经砸了一百万美刀出来,这可不是小数目,铁定是不会再出任何钱来的。当然这些车的价值她也是比较清楚的,内心还真有点斗争要不要趁机自己捞点,不过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任务,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真的?”孟尼力克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这批车都是高级轿车,50辆整车的价值怎么着也得五六百万美金,这个女人还真狠,说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这些钱她都看不在眼里,那她的真正目标说出来一定大的吓死人。

这个女人究竟何方神圣?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计划的全貌。他不信任这个女人,也不信任那个白人。他的目的就两个:钱;向A国的复仇。那个白人说这个计划可以令他完成向A国和E国的复仇,他也就是听听,他有自己的打算,也许在这个女人的价值被榨取完之前,自己能多捞上几票。ICU的复兴需要资金,在索马里的圣战事业需要资金,向A国的复仇需要资金。

当年ICU的事业眼看就要成功了,在索马里建立真主国度的伟大梦想眼看就要实现了。那些异教徒部落军阀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但是该死的A国侵略者毁灭了他们的美梦,无数的英勇战士倒在了A国的坦克和飞机之下,而现在那些背信弃义的E国混蛋也放弃了他们,居然想和A国议和,难道他们忘了和A国的仇恨了吗?真是一群软骨头!

还有那该遭天谴的叛徒艾哈迈德,为了从美帝公布的圣战英雄名单上除名,居然也人模狗样的组织什么“索马里再次解放联盟”去参加那个傀儡过渡政府组织的总统选举,这是毫无疑问的背叛!还有那些反骨仔“青年党”,以前ICU强大的时候就借着ICU的名头狐假虎威,现在ICU落难了,这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居然自立门户,卑鄙的接收了ICU以前的地盘,当初打下这些地盘的人可不是他们!还有阿维斯那个堕落者,自己去建立什么“伊斯兰党”,却又和青年党火并落败,完全忘了圣战共同的敌人过渡政府和他们背后的主子美帝及其走狗非盟,这些家伙只顾私斗,都是成不了大事的鼠目寸光之辈!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ICU真正的复兴还是得靠自己动手,暂时转型为海盗组织不过是一种筹集资金和掩盖真实身份的手段,那些被劫的船只有份为ICU的圣战事业贡献资金,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不过这些事,他是不会跟眼前的这个女人透漏一个字的。

“当然,我期待我们以后的合作。”

“和你合作真的很愉快,你是真正做生意的人。方便的话,今天晚上请赏脸一起吃个饭,咱们可以讨论一下今后的长期合作,顺便我把那一百万定金还给你。”

“那没关系,生意上的规矩就是规矩,反正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这钱就留在你那儿吧。不过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要赶飞机。”

“哦,真遗憾,生意上的事吗?”

“唉,给人打工的也是身不由己啊,吃人饭受人管哪。”凤舞没有正面回答,点头笑了笑。

“那么我衷心期待下次的见面了。”孟尼力克的脸上也带着和凤舞一样老友般的笑容,但是双方都知道对方的虚情假意。凤舞转身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下次的见面不用问就是最后的见面了,这种任务结束后上面的人绝对不会允许留下任何活口,你这老黑鬼愿意衷心期待就期待去吧。

************

4月28号,多克图莫市公立医院,加护病房。

吕哲躺在病床上,伤口上的纱布还没拆,费力的挪动着大腿。经历车祸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那时候他的脑海中真的是啥都没了,连害怕都忘了,唯一闪过的就是妻子苏晨的面容。结果不知道算不算是走了狗屎运,全身上下有四十二处软组织损伤,十九处外伤,还有脑震荡,但是骨折居然只有两处:手腕上的骨头劈了米粒大的一小块,牙齿碎了半颗。重要部位的骨头和内脏器官居然都没事,也没什么严重的内伤。

相比之下,同车的陈总就惨的多了。胳膊骨折,肋骨断了一根,好像脾脏还受伤了,有内出血,拉到医院之后直接就进手术室了,到现在听说人还是昏迷着。

而司机是那老华侨郭老先生的二儿子,这次也跟着倒了大霉,也是骨折的重伤,现在也在医院躺着。

天意啊,天意不该我死啊。

吕哲只能这样认为,这其实不能算迷信。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玩意挺灵的,弄不好这世界上真的有天意存在,他以前当兵的时候部队里面就信这个,跳伞的空降兵从舱口跳出的那一刻,自己的生死存亡真的就是只能靠天意来决定了,老天爷要是哪天看你不顺眼想要收拾你,只要让你的伞包在空中莫名奇妙的出现小毛病就行了。

而这次的车祸如此严重,自己就居然没受什么重伤,只能说是命不该绝。

但是令人闹心的是,进了医院之后,当地的条子居然跟着找到医院来了。吕哲简直不明白这帮傻逼到底想干什么,自己明明是车祸的受害者,明明是那辆车跑来撞得他们,现在这帮条子黑头们认定他们也有责任,而且说什么那辆车从水里打捞出来之后,车里没人,不知道司机的死活,也不知道到底谁撞得谁,既然找不着那一方,就只能找他们,所以把肇事方的屎盔子安到他们头上来了。

吕哲简直搞不懂这是什么土匪道理,你找不着肇事者就拿受害者当肇事者?这是什么鸟事!?这还有王法吗?本以为国内的法律就够操蛋的了,没想到出了国还真是开了眼了,人家这儿人家说话就是法律。跟这帮人理论,人家根本就不甩你,撂了句话我们国家的法律就是这样。结果给限制到了医院里了,规定伤好之前不能离开医院,要去哪儿必须有警察部门批准才行,更别想回国,实际上这跟囚禁没区别,丧失人身自由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己方肇事,但是司机不是他们,要找事也别找他们的事。但是这话根本没法说出口,那郭老先生帮了他们这麽多忙,现在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跟着他们出了事儿,要不是人家不放心他们找当地的司机,怎么会让自己孩子出来给他们开车,所以这个话根本没法说。

结果后来公司的人得知消息之后赶来医院,想把他们转回国内医院治疗,跟警察交涉,人家态度强硬得很。又去领事馆找人疏通关系,又是通过当地的华侨,具体怎么进行的吕哲不知道,但是在医院每天都有专人负责照顾他们,吕哲也听到点消息。

原来这里的警察处理交通事故就是一个原则,哪边死人多那边就有理。中国人这边三个受伤的,对方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边更严重一目了然。

原来撞他们那辆车,那天好像是什么抢银行还是黑帮火并,还是什么恐怖分子,反正不是好人,案子还挺严重。在桥上撞他们之前,刚刚跟人枪战过正在逃跑,后面是警察也在追、跟他们枪战的另一帮人也在追,结果还没追到桥上前面已经撞车掉下河了,后来车捞出来了人没找到,警方估计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总之案子是搞砸了。

结果警察就迁怒于他们,万一案子破不了就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拿他们出来顶缸。所以才牢牢扣着他们不叫走,至于中国领事馆人家警察根本没放在眼里,说不叫你走就不叫你走,这里是人家的国家,你一个外国人在这里算个屁。

知道这些之后,吕哲才真有些害怕了。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这些人眼里有法律这回事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想关谁就关谁,比之中国封建社会的冤狱还要厉害。自己虽然是中国公民,但是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中国的外交机构在国际上又是出名的软弱无能,真要是自己让人家抓起来,弄不好还真出不去了。真要进了这个鬼地方的监狱,那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难说了,这外面就已经这麽无法无天了,到了那里面还了得?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要摊人命官司,他的心就忐忑不安。不过好在公司的头头们来过,说正在尽力想办法解决此事,让他心里别胡思乱想。这事可能就是当地的警察想要讹俩钱儿,十有八九是这意思,只要是这样,事儿就不难办。

越想越是烦心,于是想抽烟。国内医院里肯定是不能抽烟的,但是这里不知道有没有这规矩。他的枕头底下藏了一包烟,是白鹏那小子偷偷给他带来的。

费力的抬起胳膊把烟点着,刚吸了两口,门就开了。苏晨从外面进来了,还有洪世泰。

自从他出事之后,苏晨几乎天天都来。似乎是怕这里的护士伺候不好他,苏晨有时候能在他的病床前待到晚上,以至于吕哲都担心起她的安全来了。这个鬼地方晚上的治安不知道好不好,但是白天就这麽乱,晚上可想而之。在这里呆的太晚了回酒店路上怕出事。况且自己的伤不是什么大事儿,当地的条子还盯着他,所以吕哲不想让她在这里多耽误时间,每次最多有个一个小时就让她走。

这次看来是洪世泰送她来的,苏晨来的次数大多数都是洪世泰跟她一起来,东星矿业的人里面每个人都有驾照,但是只适用于国内。这里面只有洪世泰有门路能开车过来。

苏晨看起来比他心情还差,一脸的愁云惨雾。吕哲的伤势正在好转,但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欣慰的表情,吕哲能感觉到她的心里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结婚这麽长时间了,他能感到苏晨的变化。她的心里绝对纠结的有事儿,但是她没说过。这就是苏晨,什么事都能憋到心里。不过吕哲没说什么,妻子在为自己担心这种事他是能够理解的,自己的处境很不妙,一旦在这里摊上官司的话,结果简直不敢想。换了是自己的话,如果苏晨摊上这种事,自己的心情恐怕比她更差。

坐了一会儿,和洪世泰说了阵闲话。洪世泰拍着胸脯告诉他公司准备找部落合作方,看能不能让他们出面帮忙摆平此事,叫他不要担心。

这个消息对于吕哲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能找着人当然最好,但是己方这次的生意明显不打算和对方做下去了,有了这个疙瘩在,现在再去求人家帮忙,人家会不会尽心尽力真的难说得很,帮你是人情,不甩你也只是本分,人家没这个义务。如果双方现在处于紧密合作状态当然就是另一回事,现在只是聊胜于无。

苏晨静静的听着他俩的说话,低头削着苹果,没有说一句话。看来对这个事也不报太大希望。洪世泰的口若悬河对她来说似乎跟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停会儿你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苏晨今天的样子让吕哲担心,这麽魂不守舍的,可能是太累了没休息好。为自己操心操的太多了?苏晨默默地为他削完苹果,然后把他的烟给掐了。

“别抽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这是越抽烟伤越好得快。”吕哲想逗她开心,故意冲她挤眉弄眼。

但是苏晨没理他,依旧表情木然,从他的枕头底下把他的那包烟给抄走了。

“你从哪儿弄的?”

吕哲哪能出卖白鹏,愣说这是别的病人给的,说这是药,外表看着像烟,其实就是药,管治病的。

“你抽烟还能治病?那我喝酒是不是还能长生不老啊?”苏晨今天的心情定是出奇的差,无论怎么逗她,脸上就没有一丝笑模样。平时在家里这些话都能作为活跃气氛的催化剂,可是今天不管用了。

“那当然了,这是有统计数据的。你看,就拿咱们中国人来说吧,林彪不抽烟不喝酒,活了63岁;周恩来喝酒不抽烟,活了73岁;毛主席抽烟不喝酒,活了83岁。邓小平又抽烟又喝酒,活了93岁。张学良吃喝嫖赌全都来,活了103岁。这是历史的教训哪,同志……”

吕哲老气横秋的语气也没能打动苏晨木然的表情,她的动作就是把烟拿起来,直接给拿到外面垃圾篓里去了。

“嗨你,不讲道理了你……”门后传来吕哲无奈的抗议,不过苏晨没理他,直接进了洗手间,进了之后,一下眼泪就流出来了。拳头攥的死紧,咬牙切齿的样子令腮帮子上努起了肌肉,此刻她的眼神、她的脸上,充满了恶心、羞耻、愤怒的想死的样子,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或者抓住洪世泰那王八蛋把他撕成碎片。

这不只是对吕哲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羞辱。一个通过卑鄙手段奸淫过自己肉体的男人,居然大模大样的跑来和自己的丈夫聊天,这家伙的心里一定在大笑着嘲讽老公吧。对于苏晨来说,这行为简直就跟洪世泰当着丈夫的面再次奸淫自己一遍没区别。

我搞了你的老婆,你还蒙在鼓里,对我还这麽信任。甚至还当着面感谢我,那我一定要多搞几次才对得起你的感谢,你不在了,我就勉为其难代替你享用你老婆的肉体吧。以后你谢谢我的时候,我才能更多的得到满足……

那个男人一定是这麽想的……

苏晨想到这里,突然脸上一阵发烫。自己怎么会想到这种变态淫荡的难以置信的事情,换了自己以前害臊还来不及呢,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个混蛋怎么想的关我什么事,苏晨啊苏晨,你想这种事变态不变态?你对得起自己的老公吗?他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她赶忙紧走了几步,进了洗手间。

后面洪世泰出得门来,看见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充满淫欲的冷笑,跟了过去,在门口悄悄看看左右,直接闪身也进去了。

“你干什么?”凤舞刚擦完眼泪,惊觉洪世泰进来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一转身退了两步躲到墙角,胳膊防护性得抬到胸前,警惕的瞪着他。看那样子好像只要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就准备破开喉咙大喊大叫。

“你不要紧张,你不想你老公听见吧。”洪世泰没往前靠,但是脸上带着那种非常讨厌的奸笑。

“你让开。”苏晨回复冷静,这里是医院,她才不信洪世泰敢在这里对她乱来。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出去,但是洪世泰却没有让路,就那麽挡着路没动地方。

“我不让开你又能怎麽样呢?你是不是想喊?你喊吧,你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吕哲真是可怜啊,每天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着的时候,他的漂亮老婆却搂着别的男人偷情,饥渴的缠着别的男人的身子,满身是汗的尽情做爱呻吟,当然是淫荡的呻吟。你说如果吕哲看到了这些视频他会怎么想?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本来摊上官司就够冤枉郁闷的了,在看到这些会不会气的吐血,甚至气死。反正如果是我的话,看见自己的老婆这样和别的男人通奸,我一定会气得发疯的。”

说着,洪世泰又拿出手机,欣赏起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来。

苏晨的脸色顿时变白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嘴唇直哆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攥着拳头盯着他。洪世泰觉得此时她要是有把刀的话,说不定会冲上来戳自己两刀。

“你倒底想怎么样?”

“先不说我想怎么样,你先说说你想怎么样。你想不想你老公没事?他现在只要一出院,立刻就得进炮局子里面蹲着去,你没进过警察局吧?国内的拘留所跟这里的警察局比起来,那就跟天堂一样。你别以为什么中国是大国,你们是大国公民,在人家这儿根本屁都不算,说抓你就抓你,什么领事馆的大使馆的都没用,人家不在乎你知道吗?你不信你就等着瞧,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你……你有办法?”苏晨听出了洪世泰的言外之意,想想也是,这家伙在这里毕竟待过几年,人脉肯定比自己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土老冒要强,也许他真的有办法?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以这个为要挟想继续占有自己?

他想让我求他……这就是他的目的。苏晨几乎没怎么犹豫,如果他真的能把吕哲从这烂摊子里解脱出来,自己再受些委屈也认了。

“我当然有办法,但是我为什麽要帮你呢?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你想要……我?”苏晨试探着问道,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仍无法压抑住羞耻感。当然她可不打算太冒失,在确定洪世泰有能力帮她之前,她想尽力争取主动。

不过洪世泰出乎意料的笑了,带着点明显的不屑。

“你觉得你很出色吗?还是你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我洪世泰好歹也走南闯北在这世界上混过十几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坦白说吧,我只想和你玩玩儿而已,在非洲这段日子找个女人解解闷,之后大家各走各路,咱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而已,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死缠着你不放吧?”

洪世泰的这番话出乎苏晨的意料之外,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生怕洪世泰一直纠缠她破坏她的婚姻,但是听他这一说,尽管其中强烈的羞辱贬低意味让她听着十分刺耳,不过心倒是放下了,但是接着那种羞耻感更强烈了。

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刚才自己简直就像主动想把自己奉献出去一样,结果人家还表示出看不上,这种感觉,没法形容,真是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拍那些视频是什么意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奇怪,好像自尊受了打击那样气急败坏,还有些失望和愤愤不平。

“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来非洲是干啥来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让这笔生意成功,就是这样。当然这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苏晨惊讶的看着他,怀疑这小子吃错药了在这儿说胡话,这次的矿山生意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了,摆明了对方在坑你,难道还有哪个傻子会明知是死还主动往油锅里跳?几个老总都已经看明白了这一点,他们不可能按照原来的条款和对方签约的,要签约,必须修改原有的合同书。但是这是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点,所以,即使是苏晨也知道这根本是没希望的事。

“除非他们该合同,否则我们这边不可能签约。”

“合同不会改的。”洪世泰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有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什么?那就不可能。”苏晨这时候真觉的洪世泰的精神是不是不正常了,怎么在这儿东拉西扯的净说胡话。再说这事和吕哲有什么关系?

“怎么不可能?你只要搞定这事,自然有人帮你摆平你老公的事。”

“你说的简直是做梦吃星星,我搞定这事?我怎麽搞定这事?我凭什么搞定这事儿?”苏晨现在真不知道洪世泰在说些什么了,“我算老几啊?我又不是总经理,我怎麽拍板啊?那几个老总人家会听我的啊?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

“我没说让你搞定你们这边的人,我说的是另一边的人。”

“另一边……你说那帮部落酋长们?”苏晨睁大了眼睛,现在她真的觉得洪世泰精神出问题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去找人家说让他们改合同?他们认识我是谁啊?”

“我说过合同不会改的。”

“不会改,哦,那你是说是对方不想跟我们签约,不是我们不想跟对方签约是吧。就算是现在这样的合同,我们想去签人家还不给我们合作呢是吧?我们公司贱呀?”

“正是如此。”洪世泰的脸上带着一种“你总算开窍了”的表情。

苏晨头一次听说这麽荒谬的事,看洪世泰的表情就像在看疯子。

“你别不信,到时候你看我预测的准不准,就这个合同,你们公司肯定会签约的,而且是求着人家签约,但是现在人家不想跟你们签约,条件是你。”

“我?”

“对,还记得那个酋长吗?人家看上你了。”

苏晨想起来当时那个酋长的德行,肌肉松弛肥头大耳的,眼袋那么深,一看就是个酒色过度的老流氓。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立刻把自己弄到床上去,充满了淫欲。

等等!看上……我?!

开什么玩笑!?难道要我跟那家伙上床?我被你洪世泰给迷奸了就够糟蹋我自己的了,还叫我去出卖肉体取悦那个黑鬼老色棍?你把我当妓女了?瞧那家伙那样,黑不溜秋的跟个煤气罐子成精似的,光离远了看就感觉这家伙身上有股怪味,更别说和他……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人身上看着就不干净,非洲的怪病特别多,什么伊波拉、艾滋病啥的,和他上床别染上什么怪病啥的,真恶心,想想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会摊上这种倒霉事?

苏晨感觉想吐,真的这比踩上大便都让她觉得恶心。

如果被那个人侵犯,那我还不如被眼前这个卑鄙下贱的洪世泰侵犯呢,至少这家伙比他年轻强壮……我到底在想什么?

“不行,我不干!”苏晨立刻拒绝了。

“你想清楚,他就是那个能帮你的人,确切地说是能帮你老公的人。”

“他……”

“对,人家可是堂堂的部落酋长,那是土皇帝,在整个国家都有相当的影响力,只要人家肯定出面,你老公这点交通事故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你想想是皆大欢喜,签约顺利签约了,你老公也得救了,大家都满意。这点人家已经说了,只要你答应,人家就负责把你老公给捞出来。”

“跟谁说的,我怎麽不知道。”

“这种事当然不会跟你们公司的人说,人家是跟我说的。我不是说过你们公司准备找人家出面帮忙吗,我作为代表去了一趟,这是人家提的条件,要救你老公,你就的牺牲一下,去让人家开开心。”

“就算是这样,你怎么知道能顺利签约,就我来看这根本不可能。”

“你不过是个职员,有些事不是你能了解的。总之你只要照我的意思去做,就一切都没问题。总比你现在在这里干坐着强吧,不行动的话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苏晨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选择,第一呢,是你啥都不干,你老公可能吃上官司,最终别的不说,但是这段视频肯定会到你老公的手里,那时候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第二呢,你听我的,最终大家都没事,你去不白去,人家给你开了张支票,你只要去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算是补偿吧。而且这段视频将会永远消失,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和吕哲回国后继续过你们的日子,在非洲的一切就当是没发生过。你选择吧。”

洪世泰将支票递给苏晨,苏晨看了看上边的数字,心剧烈的跳了几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

反正到现在我没得选择了……我不能眼看着吕哲出事。

“我不知道你为啥那么断定会签约,但是我不保证这一点。我会去的,但是我的目的是救我老公,至于你说的签约一事,那就不是我能保证得了的了。”

“这我理解,你只要去就行了。”

“我怎麽去?时间地点?”

“我会告诉你的,你等我电话就行了。”洪世泰说完,突然欺身上前,身子贴住了苏晨的胸前,手搂住了她的腰,小幅隔着裙子顶住了她的小腹。

“你干嘛?!”苏晨先是一惊,继而想推开他。但是她自己吃惊的发觉,自己似乎对这个男人没有那么排斥了,也许是想到那个和猪八戒一样的非洲酋长,也许是他已经说明了以后不会缠着自己,自己原本沉重压抑的情绪似乎开始放松了,如果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事,自己倒是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那么一次还是两次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感觉到洪世泰的手伸进了裙子里,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她在紧张羞耻的同时,经莫名奇妙的感到了一丝刺激,下体竟然一阵火热。

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既然之后还要给那个恶心的酋长玷污,那么现在再让他占有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回国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尘封在记忆里面,永远不在自己的生活中再出现,那自己现在放纵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反正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只要吕哲不知道,我就还是原来的我。

对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吕哲,我这是迫不得已。他会体谅我的,我问心无愧……

洪世泰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内裤,隔着内裤轻揉着肉缝。苏晨被刺激的屁股一哆嗦,大腿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被洪世泰的另一只手兜住。黑色的性感丝袜美腿贴紧了洪世泰的腰,洪世泰把她抵到了墙上,手在下面活动的更厉害了,而且彼此身体抵得更紧了。

“不要在这儿,回酒店吧……”苏晨自己都诧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连几句装模作样拒绝的话都没有,难道自己放荡起来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阵阵羞耻感袭上心头,接着转化为刺激的官能快感。

“不,这次我就在这儿。”

洪世泰揉磨着苏晨包裹在丝袜里的大腿,慢慢地移进了隔间里,把门板关上,坐在马桶上,使苏晨变成骑在自己大腿上的姿态,双手从大腿往上,抻开她的裙子,揉捏着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白臀,却发觉她穿的是带镂空的黑色性感内裤。

“哇,穿的这麽性感,是不是专门穿来让你老公看的?”

苏晨没说话,只是骑在洪世泰的大腿上磨蹭扭动,压迫着他的裆部,隔着裤子磨蹭着他那已经发硬的男根,胸部贴着他的胸口,双手扶着他的肩,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却很羞耻,但是其中似乎有带着点兴奋和愤怒。

手指伸进了内裤,在苏晨的屁股缝里活动。苏晨的嘴张开了,深呼吸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丝细微的哼哼似的呻吟。但是即刻醒悟过来,呻吟声嘎然而止。

“别太兴奋了,会被别人听到的哦。”洪世泰邪恶的淫笑着,双手完全把她的内裤别开,尽情侵犯着苏晨阴部的敏感处,同时苏晨的屁股不安的扭动着,似乎被他的动作弄得生理兴奋了还是难受了,像是迎合又像是在躲,双腿跨骑在他的小腹部一阵阵的夹紧,洪世泰能感到她身上在微微的颤抖。

“快点吧……”苏晨急促的低语,在这个地方实在让她紧张忐忑又羞耻不安,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有难以想象的刺激,这种刺激不只是心里上的,更直接影响到了她生理上的反应。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居然在这种地方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调戏奸淫,随时会被别人发现,而自己竟然毫无反抗的任这种情况发生。

难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在期望这种事情的发生?自己其实有自己从没察觉过的淫荡的另一面,自己堕落了吗?还是这就是自己的不为人知的本性?

她突然害怕起来,那些胡思乱想一下給抛在脑后,刚刚的生理反应也没了,她只是想着尽快结束这一切。

洪世泰正揉苏晨的屁股缝揉的舒服,突然苏晨推开他的肩膀,接着把自己的上衣撩了起来,露出两团被黑色镂空性感胸罩束缚着的浑圆乳房,颤颤巍巍的很有弹性,接着她的双手开始快速扯他的皮带,很快就给解开了,把拉链一拉,接着手就伸进去了,抓住了那一团硬硬的肉块,套出来之后,一根硬的翘起的肉棒好像充满能量的火箭一样耸立着,上面青筋暴凛,凶恶狰狞。

苏晨把裙子一撂,脱下内裤塞进包里,然后分开双腿面无表情的就跟坐马桶一样准备往上面坐,但是被洪世泰把她从身上推下来了,变成苏晨蹲跪在他膝前的姿态,冲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挺拔怒张的生殖器,“用你的手和嘴。”

苏晨和吕哲结婚这些年,对于这是啥意思当然门儿清,不过她以前都是给吕哲服务,对于洪世泰,自己和他虽然有过肉体上的关系,但是当时是在神志不清性的情况下。而现在是清醒的状态下,羞耻成倍的增加了。先是用手抓住撸管撸了一阵,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碰洪世泰的生殖器,这男人的家伙勃起之后似乎感觉比丈夫吕哲的要粗一些,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其实丈夫吕哲做爱时自己感觉他的长度恰到好处,既能深入摩擦到自己的G点,又不至于把自己顶的难受,她开始努力想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这根粗硬的陌生男根就是自己的丈夫的。

洪世泰很是得意,这个小少妇到底还是被自己给摆平了,其实他对于苏晨的兴趣没有苏晨以为的那麽大,肉欲的方面当然是有,但还有一方面是吕哲。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自认为还是了解吕哲这个男人。其实这样的男人并不难看透,当过兵的人生活中都或多或少带有军人的那种刚强、一丝不苟的作风,对于困难决不妥协,有责任感,对于情谊看得很重,绝对不容忍背叛。这样的男人是一个理想的选择,自己弄上苏晨其实就是为了钓他上钩。

在他的设想里,吕哲是接下来发挥关键作用的一个角色,同时他也有信心把这个男人带入他应有的角色里。

“用你的嘴……”洪世泰把手插进苏晨的头发里,往下按,苏晨顺从的趴在他的胯间,张开小嘴,伸出舌头舔吸着洪世泰的强壮男根,这种事情她不陌生,和吕哲做爱时经常有这样的前戏,她熟练的舔着龟头,用舌头在上面刮来刮去,不知道怎么着竟然有点稍微想恶心的感觉,因为这散发着浓郁性味的硬肉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丈夫的气味,对于这种陌生的气味,她本能的有点恶心。

但是最终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张大了嘴含住龟头,上下摆头吞吐着,同时手继续撸着茎身,还不时的刺激一下睾丸,如果能让他尽快射出来就好了,即使是射在嘴里脸上,洗洗就没事。她不想让他射在自己的阴道里,谁知道他带没带避孕套,即使是体外射,想想这根生殖器在自己的阴道里搅动摩擦,他分泌的体液和自己的体液水乳交融在一起,那种感觉真是让她觉得有肮脏污秽的罪恶感。

洪世泰舒服的轻喘着,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的技术不错,可见不是第一次给男人口交,心中羡慕吕哲的艳福,抓着她的头发上下摇动,充分的享受那种含吸的快感。

外面响起门开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苏晨听见了,身子一僵停止了动作,此刻她是跪在地板上趴在洪世泰的大腿上,身上的外套扣子被解开,两片衣襟敞着,裙子被掀到屁股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性感内裤和黑色长丝袜高跟鞋,只要有人注意一下,就会从隔板下面的缝隙里发现这里面有两截性感的穿着黑色高跟鞋的黑丝袜美腿跪在地板上,那情景诱惑而挑逗,充满了情色的神秘感。

苏晨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要是叫人看见自己这样子,干脆去死了算了。尤其是丈夫吕哲还在这里,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没想到这麽明显的危险?怎么就不懂得拒绝。自己是在害怕他?还是有点破罐破摔了?自己确实是害怕他,他说什么都有点不敢拒绝。但是还有点别的……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变得有点不在乎廉耻了,难道就因为自己被他玷污过吗?还是自己真的堕落了?

脚步声出去了,门又响了一下,苏晨长呼了一口气。她突然不想再继续了,对于被别人发现的恐惧压倒了对于洪世泰的畏惧,她站起来整了整裙子,想扣好衣服扣子,但是洪世泰却不打算放过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直接迎面搂住了她。

“哦……不……不要……别在这……放开我……”

苏晨挣扎了几下,但是洪世泰搂她搂的很紧,凭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而且她也不敢真的挣扎,只是身子扭动了几下,这种无力的扭动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性欲。

洪世泰的嘴贪婪的压在了苏晨的嘴唇上,狂啃着她的脸和嘴,接着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手指往阴唇里面抠插,里面并不湿润,但是他的手指依旧开始蠕动,寻找着她的阴蒂,弄了几十下之后,苏晨开始呻吟并且很深的喘息,同时身子开始一耸一耸的在墙壁上蹭,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真的兴奋了。

“说不定刚才是你老公哦……”洪世泰悄声在苏晨的耳边说着,苏晨身子一震,眼中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但是就是没说一个字。接着洪世泰的手把她的内裤一下扒到了她的膝盖弯,然后让她抬脚把内裤除下,挂在左脚的脚腕上。身子完全贴紧了她,下面的小腹抵到了她的胯间,挤开她的双腿,接着猛地一顶,苏晨就觉得下身一下被撑开了,挤进一团粗大火热的硬物,一下把她的腔道给完全填满了,疼痛混杂着刺激快感电流般的传遍了她的脑神经,他好像长叹一样的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呻吟,接着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迫使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洪世泰的生殖器完全埋进了苏晨阴部的肉缝里,他也有点忍不住自己的性欲了,也没有再脱她的上衣,就那麽穿着衣服搂着她,站着开始顶她的身体,每一下都使劲往里面顶,阴道包夹着他的肉棒,层层肉褶夹紧了他肉棒的根部,随着他的运动刮着肉棒的茎身,那种快感让他简直停不下来,一下一下的磨蹭着挤压着,自己小腹内的性欲就在这一下下的肉与肉的摩擦中主见到了宣泄的边缘。

苏晨被他顶的喘不过气来,每次顶到最里面那感觉都让她跟身体被撑开了一样,不过其中的快感也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抽动能磨到她的G点,她的里面现在不受控制开始分泌粘液了,这让他进出的更加顺畅。

洪世泰的双手兜住苏晨的两条大腿,黑丝袜的宽花边和大腿的白肉形成鲜明的官能反差,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用力把苏晨的双腿兜起来,把她顶在墙壁上,身子悬空挂在自己的小腹上,苏晨别无选择只能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洪世泰采用这种淫靡而刺激的姿态,全靠自己的腰力和腿力,把两条性感的黑丝袜美腿夹在腰间,靠身体的摆动快速的甩动女人的肉体,同时肉棒借助身体的摆动一下一下的好像抹了油一样润滑的捅进女人的肉洞里面。

苏晨感到自己体内开始有一阵一阵的抽搐了,快感开始不受控制的累积,自己竟然高潮了,被这个卑鄙邪恶的男人在厕所里强奸,居然也被强奸到高潮了。她的脑子里清晰地感到了强烈的羞耻和仇恨,但是高潮依旧是不受控制的到来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达到高潮……

在高潮到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张嘴狠狠咬在洪世泰的肩膀上。

洪世泰感到苏晨开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同时肌肉阵阵僵硬用力,又有节奏的扭动着屁股,阴道里一下一下的收缩,同时肩膀上一阵疼痛,疼痛刺激的他兽性大发,抱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耸动,一下一下的撞得墙壁山响,最后,苏晨感到他的身子一阵哆嗦,等她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大股大股的热流已经射到自己里面来了……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才分开,整理好衣服,洪世泰先出去,接着苏晨也出去了。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发丝依旧汗津津的贴在额头,双腿之间依旧火热,而且内裤上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那是刚才没空出来的精液现在随着走动又渗出来了,粘在了内裤上。

她想再去吕哲的病房看看,但是最终还是没去,她觉得现在自己没脸去见丈夫。最终还是走了。

两人都走了之后,白鹏从楼道拐角处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他只在A片上看见过厕所性交的情节,但是没想到现实中也能碰到,而且还是在外国的医院里来探望吕哲的时候遇见这麽一出。刚才他进厕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里面不对劲,而且用眼瞄到了里面有两条性感的黑丝袜美腿,他不敢在里面久留,于是到外面躲起来想偷偷看看里面的女人长得怎么样,同时脑子里在胡乱意淫。

结果现在看到里面出来的居然是吕哲的妻子苏晨和洪世泰,他的脑子里也乱了,其实刚才洪世泰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现在看到苏晨也出来了,他有点懵了。

这两个人……不可能吧?毕竟自己在里面的时候没真正看到两人的脸。

他又进去厕所里,里面没人了。

我靠……这俩人,真他妈不要脸,真他妈淫贱!吕哥还在病床上躺着,这臭婊子居然就在这里跟别人乱搞!?真他妈贱货……

白鹏的胸中一下生起一股怒火,这次来非洲他就是来旅游的,这一堆人里面他唯一看得顺眼的,唯一能谈得来的就是吕哲,他已经拿吕哲当了朋友。现在眼看着吕哲被人带了绿帽子,而且苏晨和洪世泰俩人的行为也太恶劣了,他几乎想冲出去打抱不平,把这一对奸夫淫妇好好痛打一顿。

这怎么办……这事要不要跟吕哥说呢?不说的话,他被蒙在鼓里实在太可怜了。说的话,这事毕竟有关他的尊严,自己去说合适不合适?

他站在吕哲病房的门口,迟疑了……

************

同日,地球的另一侧,法兰克福机场,晚上7点多。

凤舞顺着人流一起下了飞机,远远地看到德国的海关警察就在前面等着。法兰克福和巴黎一个屌样,尤其是法兰克福机场在中国人出国圈子里更是出名的歧视中国人,原因无非是人家一家独霸。汉堡机场跟中国不通航,柏林航空虽然开通了北京到杜塞尔多夫的航班,海南航空也开通了到柏林的航班,但都不成气候。所以这里店大欺客,中国人到这儿一般也就只能忍气吞生了。

在非洲经历了惊险的旅程并搞了一次成功的海盗行动后,凤舞奉命回国。先回香港再转韩国,最后回了北京。回去之后又接到命令立刻去欧洲一趟,是高山亲自给他布置的任务。高山是自己的上级领导,第一总局里面凤舞所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大头之一,也是凤舞觉得上级的那群官僚里面唯一值得自己尊敬的人物。

这次去欧洲是让她去送一个笔记本电脑,到了法兰克福有人跟她接头。凤舞是从第五总局技术人员那里拿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苹果笔记本,这里面有个特殊的定位装置,在特定时间能发出特定信号,是能被中国在印度洋上空的“气象监测卫星”接收到的信号。

凤舞的心里真的有些嘀咕了,第五总局是专门搞技术情报的,当年南联盟的大使馆被炸事件其实美军的炸弹就是冲着他们去的,不过他们抢先把F117的碎片从大使馆运出去了,还有南海撞机事件过来拆飞机的也有第五总局的人。这帮人鲜有参与别的部门的行动,为啥要掺和第一总局的行动?难道这次行动是两家联手搞的?那肯定是大行动。

不过,总比再去非洲那种鬼地方要好得多。

很快,警察就冲着她来了,开始检查她的护照和签证。凤舞拿的是商务签证,身份也是假的,这是部里给操办的,部门送人出国的能力绝对比那些出国中介强得多了,就这几天就拿到了签证。俩警察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美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一些无聊的问题:你的目的地是哪呀,在德国计划停几天呀,你的费用谁出呀云云……

凤舞一一对答如流,也许是觉得眼前这个美女不像是心怀叵测之辈,这俩警察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惊艳的目光,把东西还给了她。

沿着出境指示牌到了移民区边防柜台,非欧盟区排着长队。好不容易排到跟前,再重复一堆刚才的无聊问题之后,才能盖章通关。折腾了半天等出了机场之后,已经是晚上快9点了,不过凤舞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接头人,第一总局欧洲处的一名高级特工。

这位前辈看起来貌不惊人,一付非常平凡的东方中年人的面孔,还有点谢顶。但是实打实得一比,凤舞照人家无论从级别到成绩、再到经验都比不了。

这位副局级的特工曾经是安全部的骄傲,其真实身份在第一总局、甚至在整个安全部系统里都属于那种特牛逼级别的功臣。和那些嘴里空喊着为人民服务的家伙们不同,这位老革命那是真的为了祖国的利益堪称是无怨无悔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他80年代的时候到了西德,靠自己的努力拉起了一个至今仍源源不断向国内提供珍贵技术情报的德国裔情报员组成的情报网,要知道由于人种方面的差异,安全部在国外发展非华人情报员的工作一直磕磕绊绊,可以说是成果寥寥。但这老大却凭借自己惊人的心理操控能力和极其熟练的德语技能网络了一批相当有价值的间谍,30年来人家做下的成绩打出来估计能堆满整间屋。

凤舞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或者高山那种人才应该去第一总局的办公室里当领导,现在那帮官僚们比起人家来,真不知道哪儿比人家强。每天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面,不了解下面特工们的辛苦,也不了解下面的实际情况,发布着一道道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指令,浪费着国家的资源,还好像自己无所不能似的,凤舞甚至怀疑那帮人是否真的懂得一点特工的业务。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换了他们来执行自己的任务,会搞砸成什么样。

见了这位副局级牛人之后,把货物顺利交接,凤舞得到的指令是暂时留在原地协助。简单的情况介绍之后,此时凤舞才略微了解了第一总局这次行动的大致目标:小鬼子从欧洲购买的高温超导电磁装置。

在受控核聚变研究领域,日本是世界公认的技术领先的国家之一。受控核聚变是人类利用核能的一大技术难题,以往核电站都是利用铀裂变产生的能量来发电,而无法利用能量更加强大但很难控制的核聚变效应。受控核聚变技术就是要利用人类技术人为地限制核聚变反应的发生规模和速度,日本在这方面的领先优势在于它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核聚变实验装置:螺旋核聚变实验装置。但是在受控核聚变技术上,还有一大难点,就是要有超大规模的磁场生发装置,在这方面超导技术领先世界的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有领先的独门技术。

去年,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的专家与日本同行达成协议,用日本制造的螺旋核聚变装置交换欧洲人的超导电磁铁,以促进各自受控核聚变技术的研发。这个协议最终得到了双方政府部门的同意,计划在近期完成设备交换。

因为此前,中国核物理科学家和欧洲同行这方面的技术交流被人为切断,中国已经向欧洲同行展示了其独有的永久磁铁技术,但是欧洲人却单方面毁约没有给中国人相应的回报,转而去和日本人眉目传情。因为这个技术交流是被列入863火炬计划的重点内容,感觉被狠狠耍了一把的政府大佬们十分恼火,于是命令安全部对这次协议涉及到的技术设备下手。而且,毫无疑问的是,这两大套设备的运输方式限于各自重量,十有八九是要通过亚丁湾的日欧海上运输,安全部给出的计划明显就是武力硬抢。

“原来是核技术……”凤舞当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真正的大行动了。难怪上面的人砸了这麽大本钱冒了这麽大风险,原来是在动核技术的歪脑筋。这种技术价值可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多少亿、甚至可能多少百亿,多少年时间都换不来的技术啊。

要行动的话必须尽快进行,因为有情报表明日本人在德国的科技参赞正在积极活动,安排超导电磁装置的外运。这更令苏晨对这位副局级感到佩服,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一向是法国主导,这装置没在法国港口起运而偷偷摸摸的跑来德国装船,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煞费苦心的掩护措施,但是却依然没有逃过副局级的情报网络。

按照总部布置的方,欧洲方面的人马在拿到那台手提电脑之后要设法把那台特殊的仪器装到电磁装置上,因为副局级在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有华裔的情报员(物理研究中心有很多华裔科学家在工作,它的前主任还是著名的华裔物理学家、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他不仅是设备制造的高级工程师之一,而且可以直接负责设备启运前的最后维护。

但是,当他们从那位情报员口中得知物理中心的安全措施后,都觉得这个方案太悬了,风险实在太大。因为为了防止工作人员不慎带入金属物品造成设备运转时出现严重事故,中心有专门的设备检验进入核心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这样实际上第五总局的那帮科学宅人们发明那个还不知道实际效果怎么样的定位装置不免被金属探测器发现,也许定位不成反害副局级损失一个最重要的技术情报员。

得知了这样坏消息之后,凤舞才感觉到事情的麻烦,并且对这个任务可能会产生的困难有了全新的认识。但是经验老到的副局级并没有气馁,实际上他早就料到总部那帮官僚炮制出的方案可能会行不通,而且他也知道备用方案的准备工作也已经早就在非洲大陆在展开了,现在是时候请示总部展开另一套方案了。

显然这位副局级对付总部的那群家伙很有一套,不知他使了什么招数,没费什么事总部就许可了他的方案。方案其实并不复杂,既然设备上做不成文章,那就只能在交通工具上动脑筋了,现在已经确定了目标装置将会在德国装船启运,但是具体在哪个港口哪家海运公司哪艘船,船上有哪家安保公司负责押运,这些一无所知。而根据在中心的那位内线提供的信息,目标设备将在10天内离开试验中心。

时间不等人,凤舞并不知道备用方案如何进行,但是她又接到了总部的命令,立刻返回非洲E国,并得到了一个联络地址,至于什么时候用到这个地址,总部会通知她。

凤舞没有异议,只能执行命令,还没来的及领略欧洲的风情结束就这次短暂的欧洲之行。但是她的心里却很兴奋,因为她知道她肯定还会回来,这种高度机密性的任务,按照规定是越少人参与越不容易泄密,自己已经参与进来了,以后肯定还会有任务。说不定就是直接动手安装设备到目标船只,或者直接参与武力劫船,反正绝不会是现在的龙套角色。只要自己有过这样超级重量级的行动资历,就向着成为高级特工的方向又坚实的迈进了一大步。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凭自己的本事,凭自己接受过的那种训练,肯定是将来预备重用的,要不然费那么大劲训练自己干嘛?在别人看来她年纪轻轻的就捞到个副科级应该知足了,但是凤舞可不这麽想,她是个朝鲜人,要在这个充满中国人的社会里出人头地就得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当年高山这个伯乐发掘了她这个叛逃的朝鲜特工,把她从丹东的妓院里拉了出来,对她有栽培之恩,这次行动又力荐她参与,她得用实际行动为自己为高山争口气……

************

4月29号,下午5点。

苏晨从医院里出来,洪世泰开着车在停车场等着她。也许是心理的原因,苏晨总觉得今天吕哲似乎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他依旧在逗她笑,好像她才是伤员一样,但是苏晨总是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的原因吧,自己变了,所以看着别人也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违心的来到这里看望他,自己的丈夫,之后就要去向别的男人主动奉献自己的肉体,而且还是个非洲土著。而且自己失身的男人还不止一人,这就意味着自己要给丈夫带不止一顶的绿帽子,要换了以前,自己绝对不相信自己能做了这麽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面对着他继续欺骗他,而自己刚才在他的病床前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她真得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自己真的是变了,还是说这就是原本的自己?

现在自己要去面对那个恶心的土著酋长了,就像刑犯走向刑场,该来的总躲不掉。咬牙忍忍吧,闭着眼睛忍过这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车开了,在市区内行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市区的高级住宅区,这里的住户好多都是有钱的白人。车子在一家外表不起眼的红砖建筑前停下,洪世泰停好车,和苏晨一起到了门前,这门外表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看起来还有些破旧。但是门口上方有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门口的位置。

按过门铃,出来的是一个保镖模样的黑人壮汉,苏晨注意到他的腰间掖着把枪,显然洪世泰和他认识,这黑壮汉见是他,直接让他们俩进去了。

苏晨的心一直在胸口处悬着,一直提醒自己要忍耐别紧张别害怕。但是等见到那个酋长的时候,她还是差点想转身逃走。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性变态的,光着身子露着一身的黑色肥膘坐在高档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SM的那种黑色鞭子,看见苏晨之后,嘿嘿的淫笑起来,就像一头饿了两个月的老虎见到了一头小羊羔。

“按照约定,我把她带来了。”洪世泰就像交托一件物品一样拱手把苏晨送了出去。

那酋长嘿嘿的笑着,站起来,就那麽赤条条的抖搂这一身丑陋的肥肉和胯下那形状可笑的小弟弟,大模大样的走到苏晨跟前,先围着她前后转了几圈,就像欣赏一件商品一样,满脸饥渴的淫欲,然后不耐烦的朝洪世泰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洪世泰当然不会在这里碍眼,转身离开了。

“你……你会帮助我的丈夫吧。”苏晨尽管心里害怕,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则自己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丈夫吕哲的事是她的头等大事,她必须要确定下来。其实她现在根本没资格跟人家讲条件,人家要是玩完了她事后再不认账,她也没有一点办法。她现在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在赌,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这取决与你。”酋长的表情好像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我会照你的话做的……”苏晨投降了。

“我提醒你,这不会很快就结束的……”手捏住了苏晨的下巴抬起来,酋长的脸强行和她的脸靠在一起,深深地闻了口气息,就好像吸了毒品一样满脸陶醉,然后突然兽性大发一样,抓住苏晨的衣服猛的撕开了,扣子崩散落地。苏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是被强行扒开胳膊,然后是裙子,苏晨闭着眼睛,颤抖着站在原地强忍着恐惧没有逃开,她知道自己不能逃,就是跑也跑不了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咬牙忍受接下来的蹂躏……

十几分钟后,洪世泰身处另一间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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